許斯年看著情緒激動的他,輕聲道,「不鬧了好不好?」
許斯年這個人從小成績優異,一路順風順水,自小驕傲的他也沒有怎麼和人低過頭。而他們之間誤會重重,一時又不知道從哪一道結開始解開。
雖然病房裡沒有別人,但是走廊外經過的人側目頻頻,許斯年臉上不太好看。他伸手將張牙舞爪又憤怒的葉瑜按在床上。
他扣著他的手腕,俯身將他禁錮在自己的胳膊間,葉瑜以為自己鬧得太難看了,讓他下了臉面,所以他要打他。
他抬起瘦弱的胳膊,輕輕落在他的腰間的皮帶上,「如果你還覺得不夠解氣,趁著我現在還能感受的到痛覺,用皮帶抽死我!
許斯年覺得他們之間全是誤會,他所想的和葉瑜所理解的全然都不一樣。
他鬆開扣著他手腕的手,另一隻手把落在他皮帶上的那隻手拿開,最後咬牙道,「我會給你找最好的醫生的。」
說完這句,許斯年去醫院樓下點了一根煙。
煙霧繚繞在他的手指間,他看似贏得那樣風光漂亮,在文家那麼大的案子裡也能抽身而退。
可是他好像又輸的徹徹底底,他抬起頭看向醫院的外牆,他報仇的所有代價似乎都建立在最愛自己的人的身上。
他輕輕吐了一口煙圈,晶瑩的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使他的眼前有一些模糊。
外頭冷嗎?零下的天氣自然是冷的。可是現在還沒有入夜,入夜了會更冷。
在雪天裡待一整個晚上會更冷。
不一會兒,他夾著煙的手指頭已經凍得通紅,而他卻像是沒有反應一般,一口一口的抽著煙。
他嘗試用菸草來麻痹自己所有的「罪行」,可是這所有的「罪行」,哪怕不是他的本意,也都是他曾經對葉瑜犯下的。
那個孩子就在他們一起看過煙花、寫過對聯的別墅的院子裡,一步步的走來走去。外頭是鎖著的鐵門,裡面是緊閉著的別墅大門。
外頭是那隻朝夕相處的小貓,裡頭是他依賴且深愛著的哥哥。
他既到不了外頭,也到不了裡頭。只有他一個人在風雪裡,在風雪交加里苦苦的哀求著他開門......
許斯年一直在雪天裡徘徊,引起了保安的注意,「這位先生,天太冷了,當心凍傷了。」
醫院裡什麼樣絕望的患者沒有?保安在這裡待得久了,見過各種各樣絕望的人。
於是保安安慰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許斯年冷靜而沉著的道了一聲謝謝,而他依然沒有離開這風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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