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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淮就是太稚嫩,沒有手段,只會以死相逼或用看得到的威脅,這樣怎麼可能有效果?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他都不懂得這個道理,白白犧牲生命,反而讓你和隋辛馳更分不開。」

晏山沉默,而後咧嘴笑道:「你顯然調查得還不夠全面,難道不知道我和晏之立關係非常糟糕嗎?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你要如何整他都與我沒關係,雖然我不至於支持你,但冷眼旁觀還是能做到的。如果桑阿姨知道你對我說這些話,她會怎麼做呢?你威脅我等於威脅隋辛馳,威脅隋辛馳不就是威脅她嗎?桑阿姨那樣一個明事理的人我不信她會原諒你。」

他們改變了攻守,晏山果然摸透了珠珠,桑青就是她的軟肋,她從來不是因為隋辛馳可愛而喜愛他,只因為他是桑青的兒子。人怎麼會捨得生命中少見的溫暖?

晏山起了報復之心,他這才深刻地意識到,眼前這位看似貴氣的女人便是應淮的母親,那個讓隋辛馳難過、噩夢纏繞的精神病的母親。他們為什麼不受到報應?他們為什麼還不消停?好像粘在腳下的嚼過數天的口香糖。晏山的心中產生了無法遏制的憤恨與責怪,隋辛馳平坦光明的二十多年人生,有開明的父母、美好的家庭環境、優越的容貌和學歷,能做自己想做的工作,正是在這樣的人生中他才懂得善解人意,但卻因此讓人抓住不放,並狠命地利用和消磨。

見珠珠的指節青白,晏山繼續說:「你和應淮不愧是母子,都是一路貨色,隋辛馳和桑阿姨被你們纏住是他們人生中最大的不幸。可你不再能夠有理由傷害他們,或許他們不夠心狠但我可以耍耍手段,你有沒有調查到我是做什麼的?媒體的力量是強大的,而我剛好認識許多做媒體的朋友,你兒子的那些爛事還需要我多說嗎?你們家應該最忍受不了大眾的詆毀吧。你如果想說我的手段卑鄙那我也承認,反正你兒子用了更加卑鄙惡劣的手段對隋辛馳,看他痛苦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我的難受不會比你輕多少。」

說完他不看珠珠,解氣地走出去,越走越快,越走越激動,恨不得趕緊上二樓抱住隋辛馳啃兩口他胳膊上的肉。因為他把這幾日的憋屈一吐為快,他不是替隋辛馳罵,他沒這個權利,這只是宣洩了他自己的憤慨。

珠珠不會告訴任何人他們的談話,晏山知道。珠珠已經敗了陣,她本身是一個脆弱的女人,也不比她的兒子高明多少。

那天走回隋辛馳身邊時,晏山決心永遠不告訴隋辛馳這件事。

晏山的下巴上印出了枕套花紋的痕跡,他正想換一個姿勢,剛好隋辛馳說:「完成了。」

隋辛馳把晏山的背用保鮮膜裹起來:「一會兒我幫你摘,然後用清水沖一衝,這幾天刺青會有組織液滲出來,要多清理,還得忌口,海鮮和酒就先別想了,也別去健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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