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倔死倔的臭脾氣,莫名其妙的堅持,以及那幅委屈兮兮的表情,分明是在賭氣,卻又死死拽著他的衣角不肯撒手。
甚至還會邊賭氣邊哭著教他哄自己:「哥哥,小風都生氣了,你還不把我抱起來親親?」
想到這裡,李不言的心底驀然一軟。
他曾經是小風的救命稻草,那孩子便死死地纏著他再不肯撒手,如今眼前的少年也把他視為救贖妄圖將他占為己有。
李不言的眼神逐漸柔軟,至少哄孩子他是在行的。
男主的命運悲苦至此,他就來做命運賞賜的那一點甜頭又有何不可呢?
就算人心易變,至少他能確定,眼前這一刻,少年人摯愛的心是真誠的,就夠了。
「可以。」李不言鬆口,在看到少年忽然變亮的眼神之後又立刻補充道,「在你年滿二十歲以後。」
這一句話就把合籍大典推到四年之後,不過有了胡蘿蔔吊在前面,他就不信面前這頭小倔驢不上鉤。
雲蹊霜頓了頓,還想再討價還價。
「不同意的話就算了,你去找你掌門師伯吧。」李不言鬆開扯住少年衣袖的手。
「同意,」雲蹊霜看出來這應該就是李不言的底線了,便也順勢見好就收,「我聽師尊的,師尊說的我自然都同意。」
李不言:「既然你聽我的,那以後睡覺你還回自己房間裡去,現在就回去。」
雲蹊霜表情一怔,正要後悔自己的話,就看到李不言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於是他輕輕地點點頭,提著自己的衣袍和鞋靴就往門外走。
把死纏爛打的小混蛋攆走之後,李不言總算是鬆了口氣。
只是還沒等他坐下來給自己倒杯茶潤潤口舌,門外就傳來了雲蹊霜和歲歡的對話。
子苓穿戴好了正準備去後院做早課,就看到自家大師兄拎著鞋襪外衣匆匆從師尊屋裡走出來。
他一時間有些怔然,懷疑是不是自己早上起的太猛看錯了。
直到雲蹊霜面色平靜地跟他點點頭:「早課好好做,把歲歡也叫來一起做,別縱容他偷懶,待會兒我來檢查。」
子苓收斂了眼底的驚詫低下頭:「好的,師兄。」
至於大師兄為什麼會一大早衣衫不整地從師尊房裡出來,他不敢想,也不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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