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你典噹噹日,已經被我派人贖回。今日之事,你也發現得很及時。」
若非季冠灼耳聰目明,瞧見那人身上掛著的玉佩,恐怕他還不知曉那些陰謀。
身為帝王,他很少會在意自己的聲名。無論打壓誰,都會引發利益相關之人不滿。
是以他未嘗想過,居然會有北狄探子行如此之事。
師從燁聲音略微軟了些:「那人被抓回,如今正在被審訊,不多時,便能知曉他的目的。」
「但他身上既有玉佩,必然和北狄脫不了干係。我也不會將他輕饒。」
季冠灼仍舊有些心氣不順,嘟嘟囔囔地道:「北狄人實在可恨,分明是他們侵襲滄月,害得無數百姓流離失所。如今春秋筆法,竟然搞得他們好似正義之師一般。」
「分明是蠻夷子,也不知哪裡來的底氣。」
若是北狄人在此,他當真恨不得給上那些人一拳。
師從燁惡名流傳近千年,他在網上同人爭執多次。
如今說來,居然是北狄人在背後搞的鬼,他又如何能不恨?
像他老祖宗這般英明神武,驍勇善戰,又聰慧過人之人,本該名留青史才對。
季冠灼越想越憤憤不平,猛地一拍床,手上的傷口差點都再次崩裂。
他捂住手臂,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嘴裡罵得越發難聽。
季冠灼聲音清越,如同竹露滴水。
即便罵人,吐字也格外清楚,像是只氣急敗壞只能嗷嗷叫的小狗。
師從燁的神色陡然柔軟下來,齒尖有些發癢。
他克制住眼底洶湧的情緒,按住季冠灼仍舊隨著罵罵咧咧而不斷比劃的手腕。
季冠灼微微一怔,抬眼看向師從燁。
因為要按著他的手腕,師從燁的身子微微前傾,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下拉進許多。
近得他似乎能夠感知到師從燁的鼻息。
指尖微微顫抖一些,罵了一半的話也哽在喉間,再也說不出來。
「但此事季愛卿雖然做得極好,日後卻還是要當心一些。」師從燁聲音有些啞,壓著季冠灼手腕的大掌熱度驚人,幾乎要隔著薄薄的衣物,將季冠灼燙傷一般。
「你本就身體虛弱,鳴蟬費那麼多心思替你補身子,莫要辜負他們。」
淺薄的呼吸微微拂過面門,季冠灼只覺得耳根好似都被吹得一陣麻癢。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縮了縮,這才道:「微臣知道了。」
這種大學生被輔導員耳提面命地教育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
師從燁鬆開手,輕輕地將季冠灼按得躺下。
被角被他掖入季冠灼脖頸下,還小心翼翼地避開受傷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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