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躺在溫暖的被窩裡,青梅氣味的信息素裹挾上來,讓他好受許多。
師從燁的聲音溫柔得像是溫泉中的水,微暖地流淌著:「睡吧,朕在這裡看著你。」
意識逐漸遠離,季冠灼卻像是想起什麼一般,輕輕拉住師從燁的衣袖。
「皇上,微臣能不能祈求你一件事?」
腦袋略微有些混沌,他卻仍舊有些不好意思。
白皙的面頰染上一層淡淡的粉,像是不小心擦上的桃汁。
「嗯?」師從燁難得這麼有耐心。
「微臣的藥,其實已經不多了。」季冠灼計算著剩餘的抑制劑的數量,「這藥原料價格昂貴,數量也極為稀少,如今已無法再制。等到藥用完之後,再遇著汛期,微臣便再無法緩解。」
「您身為乾元,唯有……與臣行周公之禮,才能緩解微臣的汛期之症,微臣到時候,能求您幫我嗎?」
這話,他其實覺得有些冒昧。
一個Omega問一個Alpha能不能幫忙解決發情期的困頓,這跟當面約覺有什麼區別!
可他也的確很需要。
發情期的症狀比易感期的症狀會難受太多,更何況,也不僅僅只是難受那麼簡單。
不斷的渴求與落空,會造成Omega信息素紊亂,最終會導致Omega信息素爆發。
Omega會死在這樣的困境之中,絕無第二種可能。
之前他只想幫師從燁洗清背負的那些惡名,但如今瞧著師從燁對他的身體如此關切。
或許為了保住他的小命,師從燁或許真的會答應?
他如此想著,一雙眼睛直勾勾看著師從燁,恍惚中還帶著幾分迫切。
師從燁的呼吸卻是陡然變得粗重起來。
第一次臨時標記之前,季冠灼就同他說過乾元和坤澤的區別。
那些東西,初聽只覺得荒唐至極。
可仔細想來,也的確如此。
這兩個身份似乎註定要與床笫之事掛鉤,他臨時標記季冠灼之時,也會克制不住地升起欲望。
他輕輕握住季冠灼手腕,將季冠灼的手塞回被褥中,粗糙宛如砂紙一般的聲音道:「今日你先好好休息,此事日後再說。」
如今並非季冠灼的汛期又或者是他的燎原之症發作之時。
他雖不至於將床笫之事視為洪水猛獸,倒也不至於隨隨便便拿出來說。
聞言,季冠灼眉眼間到底還是染上幾分失望。
他半張臉埋在被褥之中,小聲道:「微臣知道了。」
到底是他有些逾矩,仔細想來,也不該責怪師從燁。
師從燁身為皇帝,總要留下血脈繼承大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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