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的一聲——葉阮被他放在床上,掙扎間蹬掉一隻真絲拖鞋,孤零零被關在了露台。
霧紫色的外袍像朵綻放正盛的花兒一般鋪了滿床,拉扯間那花兒的瓣從肩膀褪落,皎潔的冷白色的肩頸露出來,中途掠過微凸的喉結與瘦削的鎖骨,猶如山脊與珠峰。
腰還被雁放摟著,推拒之中葉阮的手按上他的眉峰,摸出與想像中全然不同的神情,眉尾竟然蹙著。
正疑惑的時候,雁放在他頸窩裡嗅了一下,老老實實鬆了手把他扶正坐在床邊。
這時葉阮才看清他的臉,帶著明顯醉意的委屈,黑色的瞳仁很明顯。想再仔細看看,雁放的目光卻往一旁去了,左右轉了兩圈,像是在尋覓什麼。
葉阮撐在床上,歪了頭,細眉挑起來:「找什麼?」
雁放暈勁上來了,循著聲音來源看向他,眸子裡是醉酒之人的固執遲緩,「給你抹身體乳啊。」
他又納悶地湊得近了些,吸了兩下鼻子,鼻音略重地嘟囔:「聞不到甜味兒了。」
合著是喝多了來發酒瘋的。
葉阮冷著臉,赤著的那隻腳翹起來,怪罪地問:「誰讓你來我房間的,還不走正門,學會翻窗了。」
這話一出,雁放不樂意起來,往前站了一步,身形晃蕩,「不是你嗎?給我留了半扇門,不就是招我來的意思!」
話連著話,給雁放起個頭,他能毫不費力的從宇宙嘮到個人安危。
「不是我說你這二樓也太好翻了,我這個子做個引體向上就能翻進來,安全係數為零,簡直榮登小偷跑酷心儀榜首。回頭得給董叔說說加強一下主宅的安保,實在不行你搬樓上……」
聽到「樓上」二字,葉阮猛然一怔。
「雁放!」
話被突兀地打斷了,幾乎是平地里一聲雷。
葉阮咬著牙,整張臉上寫滿凝重,倏然暴怒起來。那神情之間細看還有一些稱之為恐懼的情緒,但憑雁放這點負數的情商加四十度酒精蒙蔽,自然是察覺不出。
他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好端端的又把葉阮給惹生氣了,整個人急速頹唐下來,逐字排查剛才那句話里的隱藏雷點,一無所獲,繼而想起半夜翻窗的初衷。
「不管你來是想幹什麼,」葉阮別開臉,暗自抹平神色,留給他決絕的側臉,「你可以走了。」
「別啊……」雁放有些急了,聲音也跟著弱下來,他俯下身蹲在葉阮面前,仰起頭去巴望他的眼睛:「別趕我走,我就是想來找你道個歉。」
但他好像又精準踩到了雷區。
雁放手足無措道:「對不起……我今晚說了不該說的話,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
或許車裡那句話根本犯不上被葉阮記住,此刻捅出的簍子明顯更大,葉阮已經不想看到他了。雁放為往事道歉遊刃有餘,卻不知該如何處理現下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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