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個地方跟你做點事兒越來越難了。」雁放的眼神在昏暗的光線里閃爍著光,連嗓音也發啞,「本來沒想帶你來這裡,實在是太順路……我等不及了。」
車內的暖氣一刻不停地作業著。雁放說完這句,額角爬滿的熱汗便作證般浮出來,他把得體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扔到前座,裡邊穿高領套頭的黑衫,腕間戴著那隻百達翡麗的表,金屬錶盤晃了葉阮的眼。但只有一瞬。
雁放伸手過來捂他的胃,掌心熱度隔著衣料傳遞給葉阮,逼近了問:「餓不餓?不要命了?灌一肚子酒。」
他說著還壞心眼地施力壓了一下,葉阮的呼吸亂了,臉側進座椅昂貴的真皮里去,悶.哼一聲,拿手去拽他的手:「雁放……」
「嗯,我在。」
雁放清醒地回答著。
酒精加上昏暗的環境,就像在眼前蒙了一塊無實質化的黑布,一切的主動權都將交給趁人之危的匪徒……………………
無人踏足的禁區,空氣中布滿微小的塵埃。車玻璃上霧氣瀰漫,為秘密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
浪潮退去後還是冷,雁放給葉阮重新套上他的襯衣,又撈過自己的外套裹著他。
葉阮看上去酒非但沒醒,反而醉得愈發沉,整個人伏在他懷裡打著盹兒。
緊握的雙手藏在衣擺下,雁放跟個小男孩一樣手賤,別人要睡覺,他動手動腳搗亂,摸摸這兒摸摸那兒,借著衣服的遮掩興風作浪,再摸摸寶貝似的胸衣魚骨。
葉阮的臉頰仍紅得夾竹桃一般,像白色宣紙上的畫中仙點上兩團不褪色的胭脂。被他煩醒了,細眉皺起來,睜開的眼神還迷離著,一股子不可言說的意味。
雁放當即抽出手,假裝什麼都沒發生,「不煩你了,你躺著,我帶你回家?」
他摟著葉阮的腰要把他往后座放,葉阮卻突然攥住了他的衣領子。
這件底衫在過程中慘遭數次扯拽,修身款被拽大了一個碼不止,身在豪門只會糟蹋東西,脫下來就得報廢。
葉阮使大了勁兒,脫力地顫了一聲:「嗯……為什麼來這裡?」
雁放搭在他後腰的手立刻上了發條,體貼地揉起來,「我說只是順路你信嗎?其實我根本不記得這個地兒,是剛才吃飯的時候,章叔跟我提了一嘴,他問我想不想自立門戶,我猜是想把這兒從你手裡搶給我。」
葉阮安靜聽著,反應了好一會,喝醉了智商大概跟雁放是一個檔次的。雁放說完這大長段便停了,等著聽他有沒有什麼要說的,是給還是不給,要爭還是不搶,總得有個說詞。
等著等著,漫長的一分鐘過去了,再一低頭,葉阮舒服地偎在他胸口,又睡過去了。
「……」雁放拿他沒辦法,「趁你睡著了我表一下忠心啊,沒聽到可不關我的事。我不會搶你的東西的,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沒有多看一眼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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