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放錯開幾步,貼著葉阮走,小聲說:「剛我沒好意思問,團隊還包培訓啊,她……」
「是她自己要求學的。」葉阮打斷了他的話,視線落到舷窗外那個身影,以及她身邊及腰高的小身影。
「她第一次開槍,是親手殺了猥褻女兒的那個人。」
雁放聽完沉默起來,隔了幾秒他突然掉頭往回跑,站在艙門邊,沖這好不容易組建起來的一家三口比了個大大的心。
溫斯特在飛機上還安排了醫護人員,給他們三個重新包紮。
寧遠昨晚生擒小頭目,忍著痛一直沒說,其實受的傷比他倆這擦蹭要嚴重得多,腱子肉纏了幾層的紗布,快給包成木乃伊了。
這也是條漢子,換藥期間咬著牙一聲不吭,跟丁點疼就蹭著葉阮哼唧的雁放形成了碾壓式的對比。
醫護人員還要單獨給葉阮檢查一下耳朵,一屋子人,葉阮拿手背在雁放臉頰安撫地碰碰,才順利把他從身上扒下來。
寧遠帶上門,眼瞧著大少爺從一隻委屈巴拉的大型犬搖身一變成人,那張臉上痛苦的表情片刻之內消失無蹤!
寧遠張口就結巴了:「大、大少爺,你……你不疼啊?」
「不疼啊。」雁放一秒變臉,把他渾身掃了一遍:「你要是疼就哭出來吧,不丟人。那首歌怎麼唱來著?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寧遠真是信了他的邪,「這點傷還不至於。想當年我孤身一人闖蕩影壇,每天湯里泡碘伏、盒飯里混著雲南白藥。」
「我去,那得是什麼味兒啊?」雁放嫌棄地皺了皺眉,「咱們不說家大業大,起碼也趕超小康了吧。答應我,以後吃點好的嗷。」
寧遠跟他混得久了,沒有上下級意識,擠眉弄眼地搓起手:「那大少爺,能不能給葉sir提一下,我這次的獎金……」
「給你畫個餅怎麼還啃上老闆了!」雁放拍拍他肩膀,寬慰道:「青春沒有售價,服務造福米娜。喜歡的工作怎麼能跟錢相提並論呢,不過我可以先代表領導授予你一個光榮的名諱。」
「咩呀咩呀?」錯過前情提要的寧遠期待極了。
雁放假咳兩聲,受傷那隻手充作話筒,鄭重道:「既然你哥已經傳承了我的衣缽,身為他的弟弟,我宣布,以後你也是——魔的傳人!」
隔著門板正在檢查耳朵的葉阮,被「嗷——」一嗓子吼得物理痊癒了。
飛機衝破幾重陰雲,於深夜降落在首都。
熟悉的空氣撲面而來,正值陽春三月,國內氣溫已經有了明顯的回升。三人坐在車裡給手機插新卡,失聯了一天一夜的網路登時活過來一樣,一大堆消息蜂擁而至。好的、壞的。
雁放滑著簡訊一頓,懶散的困意陡然被趕跑了,一車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聽手機「啪」地掉落車廂的聲音。
前排司機剛扣好安全帶,領子被他揪了過去,雁放急呵道:「醫院!快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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