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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不能看你再一次……死在我面前……」

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因過度驚悚而發不出聲響,只能聽到或高或低的喘氣聲。片刻,這寧靜被女人的尖叫聲打破了。

繁瑩脫手扔了槍,驚恐地看著滿地的鮮血,精神的砝碼加重到難以承受的地步,如同她自導自演的宿命那般。她真的瘋了。

二十餘年的仇恨以萬分荒唐的方式結束,葉阮抬起頭望過來。

雁放的人生里從未體會到同等濃度的愛與恨,都在這一刻如同聚攏的生長邊界般席捲向他。兩塊嶄新的版圖一片空茫,愛與恨勢均力敵,葉阮站在版塊的中央,鑄成他唯一愛恨交織的神壇。

愛,振臂高呼;恨,歇斯底里。

【作者有話說】

①出自加繆《鼠疫》

第94章

那一天的太陽好像是前所未有的熱烈。

那天之後,氣溫驟降,一場猝不及防的倒春寒呼嘯進了北京城。明明過了清明,陰雨絲絲縷縷地下起來,一連下了一周,換上夏裝的人們不得已,又把柜子里的外套翻出來披上。

療養院的消息被警方封鎖,大隊在緊鑼密鼓地籌備逮捕章世秋,結束這長達四年的收網行動。

三天之後葬禮舉行,遺囑公布,雁放遵照葉阮的安排宣布他的「死訊」。沒了章家的一票否決,加上孫副手中雁商親筆簽字的任命書,股東會壓倒性的贊同下,雁放作為唯一的繼承人名正言順地接管了集團。

寧致發出的新聞稿引發了國內外的高度關注,罪惡被揭穿,擺上平頭百姓的飯桌,演變成茶餘飯後的閒話。更有有心人士頻發通稿,稱豪門之死是一場陰謀論,流言蜚語四起。

雁放奔波在冷冽的風雨中,撲了一身焦頭爛額,回家也越來越晚。

每晚回到別院的時候,蘭卿就披著一塊方形的羊絨披肩,披肩底下隨意穿一條吊帶睡裙,光著腳蜷在沙發上。

有一次他放著黑白片睡著了,剛洗過的髮絲垂在前胸,後背露出來,一節一節的骨珠在落地燈的暖暈下白得像玉。

那麼傲氣,讓人不堪折斷。

他們的關係似乎又退回到一個沒那麼熱切的階段,對那天所發生的一切閉口不談、彼此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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