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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無極走到他身邊盤腿坐在地板上,稍稍勾著腰拖過茶几上攤開的劇本:「你的眉頭從出現在客廳就沒鬆開過,來對對戲吧蘭導,或許兩個人順一下就有頭緒了,哪一段?這裡?」

蘭與書覺得他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於是點點頭。

作為電影出品人,盛無極已經看過兩遍劇本,對故事情節還算熟悉,他以為照著台詞念就行,也沒多想,張嘴就來:「林彧,你看夜晚的森林多寂靜。」

結果語調平直得就像人死了心跳監測儀上跳出來的那條直線。

「……」蘭與書笑了,這樣念台詞連聽下去的欲望都沒有。不過盛無極不是演員也不是專門做電影的,沒感情也正常。

「盛總,聲音太直了入不了戲啊,」他把投影上的電影按了暫停,然後對盛無極說:「我先給你講講戲,你試著代入一下?」

「你講。」盛無極遇到自己不熟悉的專業領域,倒是虛心求教。

「看過前面的情節你應該記得吧,這個時候白岸查到的證據已經指明兇手就是林彧,而林彧也承認了,兩個人都明白這次逃跑無濟於事,只是暴雨來臨前最後的一次瘋狂,他們心中裝著悲戚、掙扎以及對愛的難以割捨,所以這場戲的整體基調應該是蒼涼的,你的聲音可以悲傷一點,像這樣……」

蘭與書的臉上浮現出一層淡淡的哀愁,但嘴角卻是掛著一絲笑:「林彧,你看夜晚的森林多寂靜。」他直接念出了白岸的台詞。

只是很簡單的兩種表情,蘭與書一瞬間卻像是真的變成了白岸一樣。

恍惚間盛無極被帶著,主動瞄了一眼劇本,接著後面林彧的台詞,像是回憶般:「嗯,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某個夜晚,你也是這樣開著車載著我穿過一片森林。」

蘭與書眼神變得有些痛苦:「想起來了,那天晚上……林思也在車上。」

盛無極的聲音不自覺跟著痛苦起來:「我記得她睡著了,蜷縮在后座發出很輕的鼾聲,你說她像一隻小貓。」

「是很像一隻小貓。」

「可是小貓……不在了。」

「白岸……停車吧,我想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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