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跟隨在塞拉斯的身邊,所見所聞都是普通人無法接觸到的層面。有些他習以為常的常識,卻是尋常人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的事情。
塞拉斯:「好了,你們要是沒事,就離開罷。」他平靜溫和的目光落在蘭斯的身上,迎著他的眼神,朝著他眨了眨眼。
「現在是上課時間。」
…
今天,塞拉斯沒有讓蘭斯再學習感知,只是拿了些公文給他看。蘭斯的通識課,全靠當初在伊莉莎白教堂的時候跟讀,簡單普通的文字是認得的,可太高深的詞句就有些看不懂。
塞拉斯也沒嫌棄,耐心地教他。他就站在蘭斯的身後,越過他,手指點在那些詞句上。
蘭斯認真辨認了一會,眼神沒忍住就看著塞拉斯的手指。
年輕教士很多時候都會戴著白手套,那習以為常的穿戴落在他的身上,不知道為什麼總讓蘭斯有點分神。
年輕教士的聲音很溫和,含著淡淡的笑意:「蘭斯,你有心事?」
蘭斯的心臟更用力跳動了幾下,小聲問:「學長,弗蘭卡的事情,都解決了嗎?」
「嗯。」塞拉斯道,「弗蘭卡的地勢複雜,本來沒打算那麼強硬。只是動了伊莉莎白教堂的人,已經逾越了底線。」
他的聲音平淡,卻在某個瞬間浸滿了薄涼。
「既然不守規矩,那就都該去見他們的神。」
唯有死亡和血液才能讓亡者安息。
光明之鑰的信徒可也不只有仁慈,唯有強大的實力才能真正覆滅黑暗。
蘭斯:「人死後,會回歸神國嗎?」
「死亡,那是災變的領域。」塞拉斯搖頭,「不過邪|教徒是無法回歸喪鐘的國度。」若有這樣褻瀆之徒,怕是在剛開始,就會被那位狂暴沉默的君主給劈沒了。
很多知識在光明學院的學生來看是常識,但對蘭斯來說,卻是空白的。塞拉斯有時會耐心和他講述這些東西,順帶還讓他了解了歷史上曾出現過的神戰。
正神的數量不是固定的,也不是所有的神祇都會庇護信徒。而曾經神祇間,也不只是永恆的和平,也會有過爭鬥。勝利者會吞噬對方的權柄,這些記載都存在於歷史書的隻言片語,不會細說,卻是永恆存在。
只不過偽神卻是最容易覺察的,有一個最簡單粗暴的標準,也是從古至今都適用的一個判斷——惡意。
一旦某位神祇的儀式里充滿對使用者的惡意,那必定有問題。
「哪怕再冷漠無序的神祇,也不會主動去傷害信徒。」塞拉斯撫摸著蘭斯的小腦袋,「頂多是誤傷。」
蘭斯好奇:「為什麼是誤傷?」
塞拉斯:「人所走過的每一寸土地,驚擾土壤里存在的細小生靈,或是蚊蟲,或是鳥雀,人非有意,卻仍造成這種困擾。換做力量無窮的神祇,所遍及的領域範圍只會更為寬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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