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想起弗蘭卡曾有過一次暴雨天氣,連綿一個多月,在暴風雨里死去的人的確無數。在那場災難里,有人憎恨災變之主,有人瘋狂信仰死亡喪鐘,每個人的態度都不一樣。曾經他不太理解,可塞拉斯的解釋,讓蘭斯豁然開朗。
他眼亮晶晶地記著新發現,就聽到塞拉斯一聲笑:「終於放鬆下來,不怕我了?」
蘭斯的手指停住,有些不敢抬頭。
他沒想到塞拉斯會發現……也是,學長是那麼敏銳的人,就算是細小的變化,也會被他發覺。
蘭斯的確是有點怕塞拉斯。
這種懼怕沒有來由,也找不到原因。
蘭斯認認真真將自己記得的事情都想了一遍,還是沒找出來原因。難道是在他忘記的那些記憶里嗎?
「……我是有點怕學長。」蘭斯乖乖地說,「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學長這麼厲害,他要是真的要對蘭斯動手,蘭斯也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明著來都行,根本不用偷偷下手。
「是我忘記的那些記憶里,我……」蘭斯皺眉想了想,認真地說,「很不聽話嗎?」因為不聽話,所以學長狠狠教訓過他,所以現在蘭斯才殘留著害怕的本能?
微涼的大手揉著蘭斯的頭,他聽到塞拉斯的低笑。
「沒有,蘭斯一直很乖。」
蘭斯不僅喜歡被摸摸頭,其實也喜歡塞拉斯說他乖。
每次被這麼說,他就會下意識聽話。
塞拉斯也知道蘭斯的這個小毛病,每次被摸頭的時候,少年都會露出乖巧喜歡的小表情。
不那麼明顯,可是眼睛是彎彎的,是高興。
「那我為什麼會怕學長?」
蘭斯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塞拉斯的手指垂落下來,看似無意識擦過蘭斯的後脖頸,那涼涼的觸感激得他一個哆嗦縮了縮脖子。
那隻手沒有離開,虛虛撫摸著那塊皮肉,仿若在放鬆著一隻緊張的小獸。
「大概是還不夠熟悉。多接觸,就不會了。」塞拉斯低聲笑了笑,「過幾天,你有空嗎?」
「是神誕日嗎?」
塞拉斯:「其實不該叫神誕日,它原本的名字,是神恩日。」
蘭斯仰起頭:「可是,講師也說……」
「因為錯誤的人變多後,有些事情或許就成為正確。」塞拉斯道,「反正祭祀並無差別,教會高層都會出席祭禮,在神祭上祈求神恩……到時候,你會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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