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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意舶被硬生生推了一下,沒生氣,反倒笑著接話:「懂啊。自由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應逐潮坐在副駕駛位上,神情晦暗難明:「不是,這話不是這麼說的。」

凌意舶的笑容瞬間消失:「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真理,你就別教育我了。」

現在在他身邊的不是楚漾。

他就好像喪失了可以為所欲為的勇氣。

他只是想現在見一見楚漾,很想很想。

就算什麼都不做,也好。

越野車前燈如利箭劈開渝水夜晚泛起的層層海霧,在高速上咆哮而行。

只用了兩個半小時,凌意舶開著車來到了謝崇珩和應逐潮約定好的地方。

應逐潮在首都的家。

車輛緩緩駛入小區內部道路,應逐潮在副駕駛坐著,手全程都握在扶手上,一句話不多說,只拿出少有的耐心在觀察凌意舶。

等車速慢下來,他才忍不住道:「餵。」

「嗯?」凌意舶換檔的動作有些僵硬。

「你是不是易感期快要到了?」

同為S級Alpha,應逐潮和凌意舶從小都是重點保護對象,成年後沒有哪次易感期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開始的,頭一回遇到這樣潦草突發的情況。

「你怎麼知道。」凌意舶煩躁地抓了把頭髮。

「因為這車上沒有灑過龍舌蘭酒,但我卻聞到了味道,」應逐潮控制著自己信息素想要與之外泄爭鋒的不適感,咬牙道,「我勸你先停車,凌意舶。」

「沒有,」凌意舶否認,「馬上就到了。」

但應逐潮這句無心之語,一下子就把凌意舶點醒了一般——

楚漾在幾天前也問過他這麼一句,你是不是喝酒了?

難道楚漾能夠聞到?

一想起楚漾,凌意舶微微喘氣,枕在靠椅上的後脖頸炙熱起來。

那種難忍的燥意像螞蟻啃噬著他的鎮靜。

他隨意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蜷曲起來,直到手背連著臂膀都繃緊出一節一節鼓脹的青筋。

「你停車,別發瘋!」應逐潮壓低嗓音吼道。

他眼瞧著車輛駛入他這棟別墅的車庫,心道還好凌意舶還能找得著路,用手背往凌意舶額頭上探了一探,不算燙,估計易感期才剛剛有點苗頭,得趕緊聯繫醫療組過來。

這人看著玩兒得花,實際到底什麼個樣子應逐潮清楚得很,跟三年不見的初戀玩兒守身如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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