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逐潮也不確定從未做過信息素完全釋放的Alpha會在某次易感期中爆發到什麼地步,心頭猶豫著,拿不準主意。
車輛歪斜著停好在車庫內。
應逐潮只慶幸他這車庫完全屬於他自己,不然凌意舶這麼橫行霸道地停,不知道得把牆上的油漆蹭多少下來。
「算了,我看你也別去找什麼楚漾了,回我家吧,我叫醫療組來接你。」
應逐潮皺眉,怕凌意舶不配合,補充道:「我家裡沒有Omega,你放心。」
凌意舶停好了車,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額頭和鼻樑出了一層薄汗,看上去是像在生悶氣的表情,但看人的眼神卻已然略微失去焦距。
「在這方面上,我沒辦法替你做決定。」
「……」
「凌二?」應逐潮喊他。
凌意舶遲疑幾秒才點頭:「嗯。」
應逐潮放在扶手箱內的手機響起來也沒工夫管,扶著凌意舶的肩背,忍不住又嘲一句:「凌二,你這個樣子我真該給你拍下來,為了一個保鏢,你他媽第二次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
第一次正是三年前,楚漾走後的那個夜晚,凌意舶頭一回喝酒喝到睡著。
應逐潮聽見凌意舶說初戀還沒開始就結束了,說楚漾不會再回來了。
少年聲音很沉,呼吸很重。
但凌意舶酒品不錯,身為S級Alpha信息素又是酒,按理來說不會喝到如此地步,應逐潮當時就想,如果把凌意舶血管割開,估計裡面也全是酒精了。
他自詡生性比較淡薄,有時連孟聽池作妖都無法左右他的情緒,所以完全不太能理解凌意舶這是在幹什麼?
難道還能是愛情嗎,一個僱主和家養的保鏢談愛情?
怎麼可能呢,這事兒要是往外傳出去,那得有多少人議論凌意舶放著一大堆好好的Omega不談,非要去談個Beta還愛得死去活來啊?
應逐潮不是凌意舶,他對下級向來嚴格保持距離,所以完全不能理解到底為什麼會和下級培養出感情。
「我只是易感期快到了,沒有你想像得那麼狼狽。」凌意舶坐在車裡還沒出來,眼皮已經燙得他呼吸如刀割般疼痛。
「易感期到了你去找Omega,你跑去找楚漾算怎麼回事?」應逐潮問。
「我現在不需要Omega。」
凌意舶深呼吸,話像是說給自己聽,「如果一遇到易感期我就需要找不相干的人去發泄,那說明我根本沒有控制自己的能力。而一個Alpha,想要和未分化的人站在同一條線上……那第一步就是不能為信息素所控。」
應逐潮看了他一會兒,沒出聲,突然被凌意舶不慎外溢的信息素搞得暴躁起來,抓了把頭髮,打開車門車窗,打電話和醫療組說了幾句現場情況。
到這個前期發作的地步,凌意舶也一時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
他一把搶過應逐潮的手機,掛斷了正在和醫療組溝通的電話,轉接了謝崇珩打過來的:「你們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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