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意舶就把這眼神理解成:我們上去說。
剛才那一通電話打得凌意舶方寸大亂,原本完全能駕馭局面的感覺蕩然無存,滿心都是楚漾在三年前頭也不回地下樓的背影。
他喉頭髮緊,握住楚漾手腕的力氣變大,問句幾乎是從後槽牙磨出來:「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喜歡誰喜歡了六年?」
望著凌意舶這般著急的臉,楚漾心頭髮熱,無論如何也再說不出欺騙對方的話。
森叔提醒過很多次,哪怕是在三年前察覺出倆孩子之間有異樣,森叔也是說的,有可能只是因為信息素在吸引對方。
楚漾明白,就算是森叔的親生骨肉,以森叔的行事性格,也會問一句,凡事先看看自己配不配?
楚漾是不知道森叔為什麼對這方面如此上心的,也許長輩也有自己的秘密。
楚漾懷疑過,自己對凌意舶的心思是否也是因為信息素。
可當腺體摘除,潮水退去。
他發現他還是那樣,偷偷地擁有想念。
命運有時的安排就是這麼殘酷,你以為只是你以為。
當一個人無法左右自己的心,那他就註定會被情感操控。
他想起剛才和同伴們一同討論的話題,想起那句「想要一直守在他身邊」,「和對方組建家庭」等等……後者是他的身份地位無法奢望的。
但是前者,現當下的他完全能做到。
只要按時吃藥,只要配合唐撫寧給的治療方案,把九月份的集團年檢隱瞞過去,這樣平靜綿長的日子就不會被改變。
「反正,」楚漾乾澀地開口,「反正不是你哥。」
他知道凌意舶在擔心什麼,也不會說陰陽怪氣的話,更不會玩兒什麼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招式,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凌意舶信他。
凌意舶坐在一樓餐廳的凳子上,不出聲:「……」
楚漾能感覺到他悶了一下,像心頭悶下一口噴薄欲出的血。
緊接著,他又聽凌意舶忿忿道:「反正也不是我。」
楚漾看著他這副急赤白臉的樣子也來氣,冷聲道:「是狗。」
「什麼?」
「你就當我喜歡狗,不喜歡人。」
小狗多可愛,直白熱烈,從來不需要人去猜。
凌意舶這長大了點兒心思也變沉了,楚漾總被他搞得一頭霧水,猜不透,懶得猜。
凌意舶眼神倏地一變:「你為什麼總在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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