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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閆閣老被囚西苑以來,小閣老枯坐在家,已經十餘日不敢出頭露面,如今見到故人來訪也甚是驚喜,趕緊迎入書房,親手倒水奉茶殷勤之至,隨後出聲感慨:

「想不到我閆家滿朝故舊,只有穆兄能不避嫌疑的上門!」

「閆兄這話說得太重了。」世子不以為意:「陛下沒有處置,閆兄何必灰心?我聽工部與禮部的人說,閆兄已經好多日沒有去點卯辦事了,這不是白白給人話柄麼?」

好時千般都好,不好時再小的瑕疵也是把柄。也就是閆家架子還沒有倒,否則早有言官彈劾閆東樓憊懶誤事了。

閆東樓長聲嘆息:「穆兄哪裡知道,我如今閉門在家,也只是想躲一躲外面的風聲罷了。陛下雖然沒有明示,但言下之意卻是昭然若揭了。我們不乖乖的潛身縮首,難道還上躥下跳大張聲勢,招他老人家的忌諱麼?」

這顯然又是官場中思退思危,藏拙隱身的口訣。但穆祺只是微微一笑,心想這樣的謹慎倒是大可不必,老登也未必會有什麼忌諱——當然,這絕不是說老登公平公正氣量寬宏;實際上,真君睚眥必報的兇狠心腸簡直是有目共睹。但老登當皇帝向來只追求一個念頭通達,手握大權後基本是報仇不過夜。小閣老能拖上大半個月還沒有動靜,那說明飛玄真君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裡,估計已經是當個屁給放了了事。

當然,這樣的話說起來實在傷人,世子轉移了話題:

「雖然如此,小閣老也要設法自救才好啊。」

「我能如何自救?」小閣老連連搖頭:「雷霆雨露都是君恩,只有聖意才能解今日的局面。但我等困頓至此,又如何向陛下陳情?終究不過虛談罷了。」

「要老老實實上書自辯,那的確是希望渺茫。」世子平靜道:「但能引動陛下注意的,也未必只有一道奏疏。」

閆東樓心中微動:「還請世子指點迷津!」

世子微微而笑,從袖中取出了一份公文,抄錄的正是先前禮部請求編撰《列聖寶錄》的奏疏。閆東樓接過來細細一看,卻不覺大為失望:

「這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能有什麼效力?」

不錯,國朝敬天法祖尊隆祖訓,但先帝終究只是先帝,不能再爬起來嘉獎自己的忠臣;這種編語錄的差事雖然重大卻繁瑣無聊,純粹屬於不得不應付的禮儀性差使,已經很難吸引皇帝的注意。小閣老的失望,本也相當之合理。

……不過,天下的大事,不就是在這種例行的公事中埋下的伏筆麼?

世子笑意不變:

「只是按部就班的修,當然沒有什麼效力。但如果再稍微添一點內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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