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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種掩人耳目的手段也就只能遮掩遮掩下面的小官。但在如閆分宜閆閣老等掌握機要的重臣面前,這一點心機輕而易舉就能看穿——別的不說,原本在內閣值房橫衝直撞搶班奪權逼著各位老臣們內卷的黑惡勢力在一夕之間忽然消失,那是個人都能立刻察覺出異常來嘛。

當然,這種異常事大大符合閆閣老心意的。先前無能狂怒拼力掙扎時還不覺得,但現在癲公忽然一走,內閣中居然是一瞬間便清新悠然而令人心曠神怡了——沒有了pua、沒有了內卷、沒有了不講武德的年輕人搶班奪權、沒有了提心弔膽神經緊繃時刻提防著的可怕地雷,往日裡司空見慣的公事竟而也變得這麼輕鬆而又美妙,遂心而又自在,真是讓閆閣老年邁的身子骨都要輕上幾兩。

按照常理,這樣討厭的角色一旦離開了政治中樞,長期被打壓摧折心理保守折磨的閆閣老就該悍然出手,趁著這兩個月的空檔將穆國公世子一通油炸煎炒,搶先動手解決問題才是。但出乎意料,閆閣老雖然心情大好精力旺盛,時而也向下屬們蛐蛐世子種種無禮的舉止,卻一直是按時打卡定點上班,老老實實享受自己的首輔權位,並沒有藉機發揮的意思。

不過,閆閣老或許不想藉機發揮,朝中隱伏的某些勢力卻很想做一做文章。穆國世子莫名消失的第七天,前左都御史及閆黨骨幹歐陽進的書信就擺上閆閣老的書桌,信里信外頗為委婉,但中心只有一句話:

閣老,該開團了!

閆閣老不動聲色的讀完了這封殺氣騰騰的信,不動聲色的將它折好,再不動聲色的叫來了兒子,鎖好書房趕走下人,然後劈頭問了一句:

「穆祺走之前和你交代了什麼?」

小閣老大為驚訝,本能的推脫:「他能和我說什麼?我又和他沒有多少瓜葛——」

「你何必這裡顧左右而言他?」閆分宜語氣淡漠:「他和你共管著海貿海防的事情,彼此怎麼能不通聲息?他遠離京城數月之久,起碼也得和你交代交代公務!」

以閆閣老的精明老辣,當然一眼就看出了穆國公世子對海貿事務非同尋常的上心,否則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反覆逼迫朝廷逼迫內閣,甚而向上管理逼迫起了他這個名義上的上司。這樣的念茲在茲苦心孤詣,又怎麼可能會平白拋卻如火如荼的海貿改革,貿貿然獨自離京?穆國世子的謀算尚且不得而知,但離京之前必定已經交代妥當,至少絕不會瞞著同樣在負責海貿的閆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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