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十一歲那年,月辭,殷窈,詩音,他們都走了之後,就再沒人叫過她嬌嬌了。
殷南月看著眼前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眼中的殺意一瞬間消失的徹底,取之的是眼中的錯愕,驚訝,驚喜,欣喜......
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她迅速的收了匕首,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眶泛紅,一時間有些委屈,輕輕的喚了句:「師父!」
她好怕,怕這只是一場夢。
怕,醒來發現只是一場空。
見少女這個樣子,男人無奈的輕嘆一聲,抬起手,指腹輕輕的擦去她眼角的淚水。
說不出的溫柔。
「哭什麼?見到師父,不是應該開心的嗎?」
「開心,當然開心,我開心的。」
殷南月連連點頭,忍不住抱住了面前的男人:「師父,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好想......」
若說池硯清溫暖了歲月,那麼月辭便驚艷了時光。
他們兩個都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年大雨,少年朝她伸出手,輕輕的喚她「阿月妹妹。」
更永遠忘不了,在她年幼無知,無處可去,四處流浪時,男人帶著笑意的那一句「小姑娘,要和我走嗎?」
還有「這麼嬌氣?那以後小字就叫嬌嬌吧!」
如果是池硯清是溫暖了她的月,那麼月辭便是驚艷了她的光。
兩個人的概念是不一樣的,但一樣的是,他們都很重要,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嬌嬌不哭,師父也想你。」
男人低聲哄著,漆黑深邃的眸子中隱約泛著紫金色的光。
月辭輕聲細語的哄了好久,殷南月才勉強停住了哭聲,明明她從前不愛哭的,可如今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眼淚就是止不住,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她吸了吸鼻子,眼眶和鼻尖都紅紅的,有些好笑又有些滑稽。
月辭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許笑!」
殷南月瞪了他一眼,只不過她如今的樣子,奶凶奶凶的,沒有一絲威懾力。
與剛剛滿眼殺氣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笑都不讓,這麼霸道?」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月辭還是配合的收了笑。
適可而止,再逗下去,就真的玩脫了!
殷南月沒說話,氣鼓鼓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副樣子,落在月辭眼裡,異常好笑,他用力壓了壓瘋狂上翹的唇角。
「你這上來便對我大打出手,我還沒生氣呢,你倒是先生起氣來了。」
「還不是你突然詐屍, 一聲不響的一把就把我拉進來,裝神弄鬼的,很嚇人的!否則我能動手嗎?」
殷南月撇了撇嘴,一臉憤憤不平的反駁。
惡人先告狀是吧?
就是說,這麼多年沒見,這人怎麼還是一如既往的能顛倒黑白啊!
真的是,死的都能讓你給說成活的。
月辭笑盈盈的:「啊對對對,嬌嬌說的都對。」
殷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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