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嘆道:「怎麼還不來呀。」
尤其當周遭寂靜到蟲鳴清晰可聞,虞茉仿佛聽見心底響起了「滋啦」聲,矯情點兒形容,該叫做思念的聲音。
今日見了不少人,素未謀面的、暌違已久的,都見上了。還試了四五樣棋,趕明兒送去印刷。
她直惦記著等趙潯來了逐一說與他。
另一廂,鸝兒備好熱水,打起帘子,喚她移步浴房。
虞茉收斂起惆悵,帶著不易察覺的心虛道:「我看些閒書便睡,你莫要守著,早點回去歇息知道嗎?」
在螢州時,她也不常留人伺候,是以鸝兒習以為常,只準備妥當換洗衣物,體貼地闔上房門。
泡了兩刻鐘,水溫轉涼,天色也終於在期盼中暗下。
她閂好門,臨窗絞乾長發,夜風溫柔拂面,可惜始終未瞧見熟悉的身影。
虞茉甚至開始擔憂:不會是溫府的牆太高,某人翻不過來吧?或者不趕巧,被誰撞見了?
不知多了多久,她正百無聊賴地橫於榻上,忽聞清脆哨音。是趙潯為免突然驚擾了她,刻意弄出的動靜。
她驚喜抬眸,恰見少年單掌撐著窗柩,身姿矯捷地躍了進來。
許是沐浴過,趙潯換了身不打眼的黑色勁裝,剛巧充作夜行衣。肩寬腿長,烏髮高束,多情的桃花眼在燭火中泛著溫柔的光。
「都什麼時辰了。」虞茉嘴上委屈,卻殷切地赤著足朝他撲去,粉腮親昵地蹭過他冰冰涼涼的面頰,撒嬌道,「阿潯,我好想你呀。」
實則,趙潯亦是用過晚膳便出了宮,但好脾氣地循著她的話頭哄道:「明日我一定早些過來。」
「快說你也想我。」
他低低笑了,如她所願:「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由奢入儉難,尤其,體會過睜眼閉眼皆能見她的日子,如今光是獨自穿行在東宮,也變得悵然若失。
卻也不全然是壞處。
否則,何年何月能從她口中聽到這般炙熱的話語。
趙潯垂首在她頸間輕嗅,因換過新的澡豆,懷中之人散發出近似鮮妍花卉的香氣:「好聞。」
而虞茉一貫不喜在房中「全副武裝」,僅著寬大的寢衣,赤條條的雙腿藤蔓似的纏著他的腰,勾人得很。
他捫心自問,來時的路上至多想過要抱抱她,但此刻思念變質,開始心猿意馬。
虞茉則如同得了喜愛的玩物,先是在喉結處嘬了嘬,又小狗一般親吻他的臉,眼底滿是笑意。
趙潯被撩撥得呼吸微亂,低頭含住馨香的唇,負距離的接觸令彼此嘆謂出聲,萬般焦躁在此刻得到慰藉。
掌心也始終穩穩地托住她,臂力驚人,以站姿忘我地糾纏片刻。
而後,他將虞茉抱回榻上,再快速褪去外袍懸於屏風,使屋內的身影不至於映照至紙窗。旋即,仔細地確認各處是否落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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