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她好奇心漸濃,轉過頭問:「你們家的人還挺......神奇。」
「何意?」
「就當我話本看多了吧。」虞茉聳聳肩,「沒想到真正的皇后娘娘會這般溫柔,而聖上雖然威嚴但並不可怕,長公主聽起來也很酷。」
殊不知,百官眼裡的帝後與儲君全然是另一幅樣子。
趙潯但笑不語,用側臉親昵地蹭著她,接話道:「嗯,你連父皇母后都不怕,屆時在姑母面前也只管自在行事。」
「知道了。」
按照最初的預想,她以為,虞長慶入京以後,會珍惜再度回至權利旋渦的機會,向上攀爬。
而柳姨娘和虞蓉,半是靠散財拉攏,半是借溫家舊勢,順順利利地躋身名門之流。
等到了長公主的殘荷宴,即便不能像樓心瓊般依靠一技成名,也是結交貴女、被眾主母賞識的絕佳時機。
至此,虞蓉的親事便不必愁了,子子孫孫亦能紮根京城。
但眼下,虞長慶鎮日渾渾噩噩,莫說晉升,連維持原狀都難,不知柳姨娘那邊會如何補救?
虞茉雖失了惡意報復的欲望,可該討回的公道還是不能少。
她在紙上羅列出幾首曲名,歪頭道:「快幫我選選,屆時彈奏哪一首能艷驚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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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三刻,虞府。
柳氏清點過幾箱金錠,撥出一些,差人隔日去採買宋家主母隨口提過的時興布料,叮囑道:「先緊著給蓉兒做身衣服,若有富裕,再做我的也不遲。」
虞蓉聽後大為感動,抱著姨娘的手晃了晃,用私底下才敢喚的稱謂謝道:「娘,你對我真好。」
「不然呢?」柳氏輕點女兒眉心,眼底滿是寵溺,「宋家六公子、柴家三公子,還有謝家的,可有與你談得攏的?」
聞言,虞蓉板起臉,嗤道:「不提也罷。」
提及親事,柳氏自然不會輕易揭過,面色微微沉下,語含嚴厲:「為娘曾問過你,是願意在螢州做寒門娘子,還是吃些苦頭,去京中作人上人,你自個兒選了後者。」
如今銀錢如流水,只見出不見進,再撈不著好親事,可以說是血本無歸。
「女兒明白。」虞蓉垂首理著腰間流蘇,敷衍道,「那幾位公子容貌醜陋,還對我指指點點,煩都煩死了。反正孟三應了帶我去長公主的宴席,女兒每日都在練舞,等博得長公主的誇讚,還怕他們不來巴結我?」
螢州曾出過一名動天下的舞姬,年老色衰後回了家鄉,柳氏幼時與之結識,請來做獨女的師父。
對於女兒的舞藝,柳氏信心十足,但忽而疑惑:「今日怎麼不見你出府陪孟姑娘。」
虞蓉也納悶兒:「按說即便臨時變卦,也該差個小廝說一聲。這孟三,性子跋扈,除去家世和相貌,連、連虞茉也不如。」
脫口而出已逝之人名諱,房中陷入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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