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將人帶回,便一直留在侯府休養,司葵為其看診,她去見過一次便不敢再去了。
他,怕她。
太崩潰了,導致精神渙散,可見到她,他還是會尖叫不止。
他終是信了傳言,覺得是她帶來了災難,才讓那些衙役遭遇了不幸。
她無法阻止他向她後退,也不敢阻止。
因為那日血雨因她而起,卻澆滅了他的心火,將他強行拖入了陰影里。
他的純粹不見了,可能,這輩子都找不回來。
司葵看她一眼,出聲安慰,「郡主不必自責,縣令的精神如今穩定多了,他只是需要一段時間去癒合自己。」
「好,那就勞煩你好好照顧他。」
「是。」
隨後纖細的身影慢慢沒入雨中,一聲長嘆也隨之散在雨里。
雨葉吟蟬,露草流螢,滿庭空寂,芳菲落殺。
樓閣息了聲,只余幾盞暖黃色燈籠在檐間招搖。
摩那婁詰抱臂斜倚在窗前,身姿修長,衣袍翻飛,冷瀅瀅的月光悄然落在他的肩上,帶著幾分孤寒料峭。
他正垂著眸,看著手中的鸞佩,冷白的指尖輕輕摩擦著青鸞圖案,眼底鋪散著清淺笑意。
突然,雨簾波動,有人沐著夜色,破開雨簾而來。
他剛一抬頭,一抹溫軟瞬間落在他的唇上,挑逗似的舔了一下他的唇。
含眸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圓潤的杏眼中盈滿星星點點的笑意,他彎了彎唇,回吻片刻,隨後抬手將人提進屋內。
「你怎麼知道我會走窗戶?」
葉昭榆瞬間將他撲了個滿懷,抱著他的腰蹭了蹭。
摩那婁詰低頭親了親她的嘴角,隨後抱著人往床榻走去,垂眸睨她一眼。
「你能出這麼餿的主意,還能指望你走什麼尋常路?」
葉昭榆嘴角一抽,任由他將她放在床上,為她褪去沾濕了的衣袍。
她抬腳將靴子蹬掉,隨後跪坐在床上,朝他咧嘴一笑。
「這主意是餿了點,卻是我們此時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不是嗎?」
「你怎知,那些殺手會上鉤?」
葉昭榆背手撐著床上,仰面看著他,挑了挑眉,「那些殺手和你昭冥司的人相比,誰更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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