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榆抬手將桌上的酒罈撈進懷裡,打開仰頭喝了一口,恣意無比,朝她咧嘴一笑。
「自然是,不醉不歸。」
蕭瑤「嘁」了一聲,隨後一頭栽進月牙懷裡,被抱著先回了府。
蕭如曄看著瞬間就倒的小丫頭,頓時樂不可支,笑著感慨一聲。
「真是連一點孤的優點都沒學到。」
酒量也太差了。
葉昭榆也樂了起來,眼角流露出無限笑韻,四周酒香四溢,連夜色仿佛都染了幾分醉意,透著朦朧韞色。
兩人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誰也沒有說話。
猶記得,上一次一起飲酒,還是四人,如今,天南地北,分距四方。
能聚在一起的,竟只有她二人。
葉昭榆抬眸看著漫不經心喝酒,眉頭卻緊緊鎖著的人,輕笑一聲。
「怎麼,今夜的酒不夠盡興?」
蕭如曄放下手中酒罈,薄唇輕抿,風流恣意的目光轉為一種深沉歉疚的神情,落在那張微微含笑的臉上。
若仔細看,還能在那張臉上看見淺淡的疤痕,淡的快看不出原樣了。
可疤痕消失,受到的傷害便不存在了嗎?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來,指節扣著酒罈,緊抿的薄唇輕啟。
「此次,是孤的疏忽,讓阿榆被蠻夷圍堵,孤保證,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第二次。」
葉昭榆輕輕扯了扯唇角,眸光波動,又來一個心懷愧疚的人。
可明明沒人指責,卻總有人將過錯認領,而真正做錯事的人反而心安理得,毫無愧疚。
憑什麼?
她笑著碰了一下蕭如曄的酒罈,發出一陣清脆的響動,仰頭喝了一口,緩緩開口。
「表哥,盛京距黎州多遠?」
「四千六百餘里。」
「騎馬奔襲需要多久?」
「最快,半月有餘。」
葉昭榆看著朦朧的月暈,輕笑了一聲,「是啊,單單騎馬最快也要半月才到黎州,可消息從黎州傳回盛京,表哥再帶兵來援,中途又解町州之圍,沒有一月的時間不可能辦到,可表哥統共也才花費了半月之餘到了黎州,途中拼命奔襲之苦,表哥怎隻字不提?」
蕭如曄怔愣一瞬,世人往往只看結果,不問過程。
縱使窮極努力,千辛萬苦靠近終點,可未達結果,便不作數,又怎能為人道也。
隨後他苦笑一聲,是啊,千里奔襲,晝夜不停,數十日不敢合眼,數次被甩下馬,只想爭那一剎,早日雪中送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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