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不怕朝廷,朝廷同樣不懼他們。
只是皇上還有所顧慮,怕貿然發兵幽州,師出無名,會被天下人指責。
陳家可以打朝廷的臉,朝廷同樣可以為難他們,並且不怕陳家人知道,全當是給他們一點警告。
謝安摩挲著手指,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冰消雪融之後,便是飼養戰馬的好時節,等兵強馬壯,陳侯怕是坐不住了。
「這事我已有主意,你們無需擔心。」
陳家想通過談判獲利,皇上也想藉此機會讓陳家放放血。
利益可以給他們,但夠不夠填補損失,就各憑本事了。
遣退了眾人,謝安召出一名死士,低聲交代了幾句,那人很快消失。
哪怕已經有了應對之策,謝安的心情還是很沉重。
他是朝廷命官,手裡也有可供驅遣的人,儘管如此,還是有種舉步維艱的感覺。
可文茵呢,她孤身一人,是怎麼熬過來的?
謝安反覆往自己心上捅刀子,只有疼痛才能讓他銘記,是他對不起文茵,竭盡全力護著她,是他的責任!
只要文茵有需要,他萬死不辭!
當夜,陳景亭還是沒回主屋,只是命人轉告柳文茵,次日早做準備,按時與他出席宴會。
趙媽媽一邊給柳文茵塗抹藥膏,一邊安慰,「明日的宴會幽州官員們都會出席,世子爺在乎您,才會帶您在人前露面呢。」
銀心附和,「世子爺還給您送了新衣,這是在跟您示好。」
「能被世子爺放在心上的,也就只有世子妃您一人。」
你一言,我一語,相互附和著。
柳文茵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陳景亭給人灌了什麼迷魂湯,才會讓趙媽媽和銀心天天在她耳朵旁邊念叨。
她要是不認同,就成了不領情。
「趙媽媽,我想歇息了。」
趙媽媽和銀心立馬噤聲,等她安置好,便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可能是即將與故人見面,柳文茵心裡有些亂。
她不知道謝安的到來,會不會讓情況變得更糟糕。
嘆了一口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自從搬去書房,陳景亭就一直沒休息好。
可他又不敢搬回主屋,就怕自己克制不住,做出逼迫柳文茵的事。
他告訴自己,柳文茵是他的人,他想要,她就得給。
可念頭一起,柳文茵落淚的可憐模樣就會浮現在腦海里,讓他莫名就心軟了。
他們有的是時間,只要不讓謝安靠近就好。
想到謝安,陳景亭骨子裡的占有欲瞬間被喚醒,他宿在書房,豈不是給人留機會?
書房的燈滅了。
陳景亭無聲無息回到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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