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屋裡又亮起了光,守夜的丫鬟問:「世子爺,世子妃,可要奴婢進去伺候?」
陳景亭蹙了蹙眉,他還是不喜歡有丫鬟守在門口。
可房裡還有個柳文茵,偶爾她會起夜,這種時候就需要丫鬟陪著她,給她打水洗手什麼的。
沉聲道:「不必。」
聞言,屋外的丫鬟就不出聲了。
把藥箱拿來,陳景亭光明正大躺床上,還自個兒把衣裳脫了,露出精壯的上身。
原本已經開始結痂的傷口,被柳文茵那麼一抓,又開始出血了。
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陳景亭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傷口,只是看了眼柳文茵,乾巴巴地說:「躺著好上藥。」
女人天生就有敏銳的直覺,當覺得事情不對勁的時候,那肯定就是有問題的。
柳文茵沒有多說,只是從床尾繞過陳景亭,下了地。
陳景亭又惱了,「和我同在一張床上,還真是委屈你了。」
柳文茵已經摸清楚了他的脾氣,這種時候要說好聽的話,順著他,他才不會為難人。
「坐床上不方便處理傷口,繡凳的高度剛好合適,我不用費勁彎腰,而且也不會擋住光線。」
陳景亭眉目舒展,「隨你。」
聞言,柳文茵試探著說:「我今日配了一種止血的藥粉,世子爺,您想不想試試?」
「柳文茵,你敢拿我試藥?」
柳文茵沒有否認,「您要是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您。」
「敢提出這種要求,不就是算準了本世子會同意?」
柳文茵可沒有這麼想,「決定權在您手上,不過……」
「不過什麼?」
「藥粉是按古籍記載的方子配製的,我自個兒調整了藥材的劑量,大夫看過了,覺得沒問題,還說止血效果應該會比之前用的好。」
陳景亭算是聽明白了,「所以你這個藥管不管用,會不會害人,你一概不知?」
柳文茵解釋了一句,「不會害人,最壞的結果就是止血效果不佳。」
空氣變得很安靜,陳景亭不說話,柳文茵就等著他表態。
過了片刻,就聽見男人沒好氣地發問:「柳文茵,你是想本世子流血而亡,你好當寡婦是嗎?」
柳文茵一臉麻木,拿起之前用的傷藥給陳景亭止血,他臉上的表情更嚇人了。
「剛不是說,特意為本世子配製了傷藥,還不趕緊拿出來用上?」
柳文茵握著藥瓶的手收緊,用力吸了幾口氣,才克制住把瓶子砸他臉上的衝動。
皮笑肉不笑地說:「東西放在書房,我這就去拿。」
陳景亭哼了一聲,「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居然放在書房,要是有人偷摸進去,往傷藥里下毒,本世子就被你害死了。」
話雖然說得刺耳,但柳文茵得承認,他說得有道理。
「我會檢查,您放心。」
「讓人跟著你,別摔了。」
柳文茵頷首,「我馬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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