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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逐漸遠去,陳景亭這才扭頭看肩膀上的傷處。

這女人還真是狠心,也不知從哪學的,專挑別人的痛處下手。

轉念一想,她要是不狠心,可能也活不到現在,陳景亭突然又有些自豪。

他的女人不需要心地善良,會自保,這才是最大的本事。

隨手拿過柳文茵的枕頭,胳膊搭在上面,無所事事,等著柳文茵回來。

這段時間陳景亭一直在東院,院子裡的守衛加強了許多,沒人進過書房,東西也沒被碰過。

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柳文茵才給陳景亭用藥。

藥粉沾上傷處,陳景亭就察覺到了不同尋常之處,冰冰涼涼,傷口的不適好像也跟著消失了。

忍不住挑了挑眉,「這真是你自己琢磨出來的?」

「嗯。」

藥粉一倒上,血立馬就止住了,柳文茵成就感十足,打算抽空再配一些,等見到了謝鈺給他送兩瓶。

「世子爺,您感覺如何?有沒有不適的地方?」

「無。」

不僅能止血,還能鎮痛,陳景亭頭一次意識到柳文茵是真的有悟性。

大夫的那番話,並非在拍馬屁。

抬手摸了摸柳文茵的頭,「真厲害,之前說你是傻子,是本世子從門縫裡看人了。」

柳文茵愣了愣,沒想到陳景亭會說出誇人的話。

纏繞紗布的手停頓了一下,後又不緊不慢地收尾。

「我誇你,你怎麼不說話?」

「多謝世子爺誇獎。」

陳景亭嘖了一聲,「你這女人真是油鹽不進。」

若是換成別的女人,被他這麼對待早就樂得找不著北了。

這話陳景亭也就只敢在心裡想想,要是說出來柳文茵肯定讓他去尋別的女人。

他才不要。

柳文茵坐著低矮的繡墩,陳景亭一偏頭正好看到柳文茵的脖子,還有上面的那個咬痕。

雖然不像他的鮮血直流,但又青又紫,看著也很嚇人。

「還疼不疼?」

「嗯?」

「脖子。」

「不疼。」

陳景亭又問:「腳上的凍瘡還難受嗎?」

凍傷不好恢復,還極容易復發,以前只是睡覺的時候難受,現在外面天氣變暖,穿鞋走一圈,傷處就開始泛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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