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畫一幅畫,尤其是一幅精美的畫,沒有幾個時辰是下不來的。
賀言庭也不覺得以江稚魚的性格,會想被這麼多人盯幾個時辰。
他看向皇帝,兩人眼神交匯間,皇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今日許家做東,若是由他們提出,難免有趕客的嫌疑。
許家人不能提,能提的,便只有在場身份最為尊貴的皇帝了。
皇帝站起身:「天色已晚,太師今日也勞累了,朕便不多打擾,先行回宮了。」
許言禮連忙起身相送,太后也早便想走了,一聽皇帝這話,起身跟在他身後。
眾人皆跟在許言禮身後相送,皇帝見他們還有想回去的意思,笑道:「都這般時辰了,都回去吧,莫要再叨擾太師他們了。」
皇帝都這般說了,眾大臣們雖是不舍,卻也只能滿心遺憾地告辭。
江昭榮是最後一個走的。
他一步三回頭,沒了賓客,許家人的動作也肉眼可見地放鬆下來,他們圍繞在江稚魚身邊的畫面,映在江昭榮的眼底。
江稚魚從前的生辰是怎麼過的,他已記不清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之前十多年的每一個生辰宴,都沒有今日這般……溫馨。
他本想用排場這個詞,可當他看到圍繞在江稚魚身邊的人,他們歡快的笑聲,還有江稚魚的眼神。
江昭榮便突然覺得,用溫馨來形容,才是恰到好處。
他的視線並沒有引來江家人的注意,也或許是注意到了,懶得理他。
總之他們的視線,都放在江稚魚身上。
江稚魚隨意坐著,都痴為她作畫。
【畫畫的時候我是不是不能動啊,我不會要這麼坐好幾個小時吧。】
【話說我好像有相機啊,算了,有也不能用。】
【雖然一直不動也不是什麼難事,但好久沒這樣過了,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
末世後別說過生日了,你明天能不能活著都還是未知數呢。
時間久了,江稚魚對慶祝生日也就沒有什麼概念了。
她本來也都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還是許悠然提前一天告訴她的。
江稚魚也沒想到,他們為她的生日,做了這麼多的準備。
【啊~~冰冷的屍體暖洋洋的。】
聽到她心聲的眾人:「……」
好怪的形容。
……
溫馨的一夜過去,次日大家按部就班的生活,但那一場盛大的煙火以及都痴的到來,還是引起了一番熱議。
蕭初霽正在皇子府,計劃著今日的偶遇,便聽到都痴來了盛京的消息。
他執筆的手一頓,墨水滴落在紙上,瞬間暈染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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