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伺候的侍女匆忙把紙拿開,蕭初霽眼神空洞,片刻後才回了神。
「他人如今在何處?」
「將軍府中,」屬下稟報導:「本來都痴大師昨日宿在許府,可天剛亮,各位大臣的侍從們便一個接著一個登門拜訪,哪怕都痴大師嚴詞拒絕,稱此次來盛京只為江稚魚一人作畫,也阻止不了。」
「無奈之下,賀言庭便派人,將其接進了將軍府。」
「只為一人作畫……」蕭初霽聲音極輕地重複了一句,「到底不過是沒有打動他的籌碼罷了。」
他說罷,將筆擱下:「備車,去將軍府。」
……
另一邊,眼眶通紅的宋時微也坐著馬車,進了宮。
她面色憔悴,嘴唇也有些發白,眼中滿是血絲。
秋憶看到她,嚇了一跳:「宋姑娘可是身子不適,要不要讓太醫來瞧瞧?」
宋時微看著仿若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的秋憶,垂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指甲都嵌進了肉里。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不必勞煩太醫了,因是昨天見了風,染了風寒。」
她停頓了一下,不等秋憶說話,便又繼續道:「我便不進去見太后了,免得讓太后染上病氣,勞煩秋憶姑姑通傳一聲。」
秋憶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地打量著她,看她實在是不像說謊,言語間也並無對昨日的怨言,心中對她的觀感好了幾分,說話的語氣也緩和了些:「這有什麼勞煩不勞煩的,你先養著身子,我去和太后說上一聲。」
宋時微點頭,站在外面等著她,過了片刻,秋憶從殿內出來:「太后仁德,說這幾日香也不必制了,待你養好身子再說,你先回殿裡吧,一會便讓孫太醫為你瞧瞧。」
宋時微俯身行禮:「多謝太后恩典。」
她一路進了殿內,關上門,面色陡然扭曲。
該死!該死!全都該死!
她看著掌心裡掐出來的月牙痕跡,喘著粗氣,胸腔劇烈起伏著。
昨日那場焰火多盛大啊,她站在將軍府門口,便一直那麼仰頭望著,眼睛都不曾眨過。
那焰火放了多久,她便看了多久。
等最後落了幕,她才驚覺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都在騙她!
無論是蕭晏禮,還是江昭榮,亦或是太后。
從來都是在騙她!
說好是為自己及笄,她從回府一直等到第二日早上,也沒等到。
今日走在路上才知,原來太后,是去參加江稚魚的生辰宴了!
若是早些便定好了,又何苦讓她等了那般久?
便這麼想羞辱她,讓她下不來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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