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病總比痊癒來得輕鬆和快。
……
天還沒亮,江康安已經收拾好,坐上了去往宮裡的馬車。
為了方便處理奏摺,也為了不讓皇帝起疑,蕭翎羽這幾日就宿在平日御書房皇帝休息的地方。
他躺在龍床上,看著明黃的罩子,沒有半分睡意。
東宮的人傳來信說,姬酉已經收拾好了東西,離開了東宮。
蕭翎羽不知自己此刻是個什麼心情。
不舍、難過、慶幸皆有之。
無論怎麼說,姬酉是從他幼年時便一直跟在他身側的人,也算是看著自己長大的人,嚴格意義上來說,也算是自己的家人。
家人……
蕭翎羽閉上眼,抬起手蓋在自己的眼睛上。
他現在雖貴為太子,但說來,也不過是個孤家寡人。
皇帝現在對他顯露的恩寵,不過是念在自己當了真正太子的擋箭牌的份上,如今一切隱患皆除,想必很快便會找個藉口,廢了自己的太子之位。
至於那些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弟弟妹妹們,除了蕭明燁,怕是沒人在意自己。
但蕭明燁畢竟是個皇子,等皇帝揭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他怕是也會厭棄自己吧。
喊了一個平民百姓十幾年的哥,對這些龍子鳳孫來說,應該是莫大的恥辱吧。
蕭翎羽眼中閃過一絲厭棄。
他正想著,聽到了外面的嘈雜之聲,沒等太監宮女們進來伺候,他自己便已穿戴整齊下了龍床。
與江康安說了幾句話後,便開始處理政事。
……
江稚魚起床時已日上三竿,她坐在桌前囫圇墊吧了幾口,便吩咐著馬夫備車,前去詔獄。
甫一進獄,便聽到了裡面的爭吵聲。
獄卒們在一旁戰戰兢兢,邢茂之也是手足無措。
看見江稚魚,邢茂之雙眼一亮,連忙迎了上來。
沒等江稚魚詢問,便自覺給她解釋著眼前的一幕。
不過是獄卒先給誰送了水這件小事,因著蕭晏禮的牢房離得近些,便先送了進去,蕭初霽卻不依了。
什麼長幼有序之類的話都搬出來了。
其實給蕭初霽送水的獄卒就在身後,不過是幾步路的距離。
邢茂之委屈控訴:「這不是……欺負人嘛。」
他其實想說的是沒事找事,但蕭晏禮和蕭初霽的眼神都看過來了,他當然不敢這麼說。
江稚魚一邊聽一邊走上前去,隔著欄杆,看清書案上比起之前少得可憐的抄本,又看看精神抖擻的兩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總結來說,就是這兩人佛經抄膩了,達成了共識,只抄一點,抄完了以後,時間就空下來了,精神也養好了,就開始找事了。
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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