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沉吟:「都瞧見了什麼?」
「臣手下的獄卒對江大人動刑,致使江大人昏迷不醒,太醫也束手無策。」
邢茂之語氣嚴肅。
皇帝頷首。
經此一遭,老六對詔獄的注意力應是會減輕許多。
看皇帝閉眼,邢茂之也知道該是自己退場的時候了,彎腰行禮道:「聖上,那臣就先告退了?」
皇帝輕唔一聲。
等邢茂之一只腳剛邁出去,皇帝冷不丁開口:「朕記得老六吩咐你備些濕草,多備上些,牢房裡也莫要打掃了,放些老蟲和耗子進去。」
邢茂之後背陡然沁出冷汗,乾澀著嗓音轉身行了一禮:「聖上說的是,臣這就吩咐下去。」
……
翌日,天啟上空久違的又飄起了小雨。
江康安在牢房昏迷,太醫都束手無策的消息一夜間席捲了整個盛京。
更重要的是,皇帝當日便召見了邢茂之,卻一沒罰他,二沒罰他手下的人。
這說明什麼?
皇帝動搖了啊!
恐怕現在皇帝留著他們的命,也只是為了牽制遠在南蠱的江聞璟和江稚魚罷了。
一時間,眾人心裡都認為,許府是已經失了勢。
蕭晏禮僅剩的疑心也去了大半。
他召回了貼身侍衛,派了兩個普通的侍衛,讓他們隔日去瞧瞧,然後再來匯報自己。
正吩咐著,忽聽門房來報,禮部尚書嫡長子高子倫,求見。
蕭晏禮揮手讓侍衛退下,讓門房將人帶來。
他與禮部尚書是合作關係,與高子倫也有過幾面之緣,但不管從哪方面講,他與高子倫之間也沒有什麼淵源。
高子倫為何會來見他?
很快,門房便將人帶了進來。
「六皇子殿下。」
高子倫彎腰行禮。
蕭晏禮虛扶了一把:「不必多禮,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高子倫狹長的雙眸微眨,站定後開口道:「不瞞六皇子,我有一計,還請六皇子相助。」
蕭晏禮輕恩一聲,以表疑惑。
「如今許府失勢,我想請六皇子下令派人引開許府前的錦衣衛。」
蕭晏禮更疑惑了:「引開錦衣衛?你想做什麼?父皇可是說了,現在無論是誰靠近許府,都以叛國論處。」
高子倫為何膽子這麼大,還求到了他的頭上?
難不成他發現了什麼?
對蕭晏禮的話,高子倫很明顯地不屑一顧:「殿下不必如此死板,傳言殿下應該聽到了,那江康安都在牢中人事不省了,聖上也沒見多著急啊,可見聖上現在已然將許家棄如敝履,朝堂上說的話,早已不作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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