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淵點頭,往日寡淡的面容明顯多了笑。
何琇佩不禁想起不愛笑的沈栩,如今飛回枝頭,不會再鬱鬱寡歡了吧。
「其實沈栩的選擇也不全錯,他當初被人頂替名次而落榜,蹉跎隱忍三年,勢必心中不平衡。若生來富貴,誰敢打他的主意?早該在仕途上嶄露頭角了。」
聽母親提起舊事,季綰心無波瀾,管他是鬱郁不得志還是春風得意馬蹄疾,都與她不相干了。
「娘,別提他了。」
「好......好。」
這時,外間有聲響傳來,是昨日陪診的侍女春桃。
春桃只身前來,遞上一張方子,「我家夫人急需面脂和香膏,不知季大夫能否按此配方,在三日內調配出?」
說著,又遞上一個鼓鼓的錢袋,「這是酬勞。」
被富貴潑了一身,何琇佩張了張口,分辨不出是好事還是壞事。宮裡的人,什麼稀罕物沒有,為何頻頻找上女兒?
季綰接過方子,目下十行,「可以。」
等春桃離開,季綰走到藥櫃前,按方子一一稱量。
何琇佩有些擔憂地問:「綰兒啊,咱是得罪什麼人了嗎?」
這銀子賺得忒不踏實。
季綰淡笑,「若女兒沒猜錯,這位宮妃姓譚。」
昨晚她苦思冥想,宮裡願意與她有牽扯的也就只有那位出身太師府的德妃娘娘了。
剛好德妃在前不久再次為皇族開枝散葉,誕下一子。
早在父親將君四公子送進牢獄,她就大致了解了君氏親族的情況,後來沈栩尋回身份,她又進一步做了了解。
德妃譚萱斕是太師府的表姑娘,自小被寄養在主母譚氏身邊,後入宮為妃,算是太師夫婦培養的棋子。
宮妃是否得寵與家族興衰息息相關,爭寵必不可少。
只是,季綰猜不出,德妃盯上她,是出於往日與君晟的兄妹情分還是另有目的。
太師夫婦養育君晟二十三年,不會因為血緣中斷就與千辛萬苦培養出的股肱之臣斷絕往來的。
他們之間,仍有不能割捨的牽扯。
德妃的現身,完全可以印證這一點。
不過話說回來,太師府不肯與君晟徹底斷絕關係,卻阻止沈栩與沈家的往來,屬實有些強勢了。
傍晚,與昨日一樣,季綰留弟弟在醫館陪母親核對帳目,自己先行回去,可當她走到自家巷子時,見有兩道人影鬼祟,身穿過膝短衣,觀打扮像是富貴人家的扈從打手。季綰不禁起疑,沒有立即走進去。
「是最裡面這戶人家吧?」
「管他是不是,叩門便知。」
看著他們走向自家大門,季綰躲在巷口沒有貿然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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