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聯繫德妃患上乳癰的緣由,以及從蔡恬霜那裡聽得德妃與姚寶林的是非之事,三者可構成因果。
季綰話音一轉,「雖說德妃娘娘讓我跟緊你,可起火時,你不該拉著
依譁
我不放。」
君晟向後靠去,懶懶倦倦,「好像是你拉著我不放吧。」
季綰抿抿唇,素淨的臉上閃過一絲窘,又夾雜一絲較真兒,「我是在救你,再臨危不亂也不能慢悠悠的拿命開玩笑。」
君晟默然,一次次置身刀山箭雨,刀口舔血慣了,足以臨危不亂,否則也不會年紀輕輕成為天子近臣,奪得廠衛最惹人眼紅的實權,是以,根本沒把這起謀劃當回事兒。
可面對女子的責怪,他還是聽進去了,「嗯。」
季綰稍稍滿意,心裡卻又說不出的古怪,明明該後怕的,可此刻莫名。
是眼界打開些了嗎?
理不清端緒,她按按額,提醒君晟更換濕衣,「別著涼。」
君晟起身,朝她伸過手。
季綰本能向後退,正襟危坐,「你要做什麼?」
君晟俯身,從她左側的箱籠里取出一套備在車上的衣裳,又坐回對面的長椅上。
馬車掛有壁燈,男人更衣的身影籠在暖融之中。
非禮勿視,季綰扭腰趴在窗上,無意聽得窸窣聲,耳朵紅得快要滴血。
名門培養出的嫡公子,怎可如此......隨意放浪?
可她不敢回頭,生怕看到不該看的,直到隔間傳來門板的滑動聲。
馬車豪華,設有內間,以門板隔開。
餘光掃過緊閉的隔間門扇,季綰堪堪轉回身,目光落在對面長椅疊放整齊的鶴氅上。
原來他只脫了披肩的鶴氅。
換上一身穗狀流雲暗紋的常服,君晟拉開門板,將一碟不知從哪裡取出的黑米糕放在季綰手邊。
早已飢腸轆轆,季綰沒客氣,拿起一塊小口吃起來,掩飾著什麼。
馬車抵達季家巷子,蔡恬霜和季淵從另一輛馬車跳下,先行進了院門。
季綰揣著一件緋色衣袍步下馬車,頭也不回地走進巷子
君晟挑簾叫住她,傾身從她手裡勾回自己的官袍,「對我又吃又拿,招呼都不打?」
明知他在打趣,可誰願意好心付之東流,季綰解釋道:「我是打算洗淨再還給大人。」
「那我明日穿什麼?」
「又不是只有一身。」
君晟眼底溢出淺淺的笑,蔓延至清澄的含情目,卻被車門半垂的珠簾遮擋了大半,只有唇邊的笑痕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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