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春桃坐上馬車,季綰打聽後大致得知,德妃的長子、皇家行九的小皇子慕澈腹痛難忍。
母親是不會拿孩兒的安慰做賭,可見德妃的確不信任宮裡輪值的太醫。
「皇后娘娘為何要操縱那些太醫?」
作為宮女,春桃不該非議中宮之主,但作為德妃的心腹,她還是沒忍住透露了些端倪,「在後宮,哪位娘娘懷了身孕、哪位皇子貴體欠佳,太醫是最先知曉的。至於用不用藥、用什麼藥,皇后娘娘說了算。」
點到為止,春桃沒再多嘴,季綰也沒再打聽。
坊間早有傳聞,喻皇后是代替自毀清白的嫡長姐嫁入皇族的,算是撿漏。
可對貴女而言,名節何其重要,作為首輔長女,怎會自毀清白?
坊間傳言眾多,無從知曉真相。
有一點可以肯定,喻皇后是個狠角。
隨春桃去往栩坤宮的路上,季綰目不斜視,深知德妃已派人與宮侍打了招呼,否則她是無法通過重重關卡的。
譚萱斕貴為德妃,背後勢力強大,育有兩子,深得帝寵,是為數不多出入宮闕不受限的妃子,縱使這般,仍擔憂遭受他人算計,足見後宮絕非表面的安寧平靜。
走進丹楹刻桷的栩坤宮正殿,季綰聽到一陣稚嫩的哭聲。
五歲的九皇子在床上打滾,淚眼婆娑,宮人們急得團團轉,反倒是身為母妃的譚萱斕淡然自若地搖著團扇,見季綰進來,也只是簡單敘述了孩子的病症。
小孩子不舒服哭鬧很正常,季綰走到床邊,彎腰笑看著鬧脾氣的小皇子。
瞧見陌生人,九皇子停止了哭鬧,仔細打量起季綰,忽而坐起身,「汝是何人?」
看她一身素裙,應是宮外的人。
小小少年擦去淚豆子,端起皇子的架子。
季綰依舊笑著,「民女是能讓殿下既哭又不哭的人。」
哭就是哭,不哭就是不哭,何為既哭又不哭?
九皇子來了興趣,歪著小腦袋哼道:「騙子要被砍頭哦。」
季綰點點頭,示意他掀開衣衫。
九皇子生得胖乎乎,一時羞怯,在床上滾了兩圈才拉起衣衫,露出鼓鼓圓圓的肚皮。
季綰按起他的肚子,問他哪裡痛,隨後取出銀針,刺入肚臍左右的天樞穴。
皮肉傳來痛覺,九皇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小拳頭攥得緊緊的,強忍痛意,倔強問道:「我哭了!何為不哭?」
求知慾和好奇心還挺強的!季綰忍俊不禁,哄了一會兒,待時辰一到,拔去銀針,再次按揉起他的肚子,力道適中。
「殿下可覺得好些?」
「沒有。」
「嗯。」季綰附和一聲,又刺入他的氣沖穴,之後加以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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