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身後整座院子的人需要她守護,人該適時向前看了。
「觸景生情,讓先生見笑了。」
君晟沒有打趣她,自己用了十五年無法釋懷對弟弟的愧疚,季綰做的已經很好了。
「附近走走。」
兩人並排走在雀鳥啼囀的巷陌中,遇到分叉路口,也不會刻意選擇走哪條,隨性而行。
季綰捧著墜子問道:「這是什麼做的?很像琥珀。」
「黃琉璃。」
「有心了。」
遇到斜長的椏枝,君晟抬手替她擋開,「說過多少次,不必與我客氣。」
他側低眸,帶了點說笑,「再沒記性,先生可是要懲罰學生的。」
心傷是會反覆撕裂、癒合,至少此刻,季綰是心愈的,也漸漸淡然,「如何懲罰?」
「沒想好。」
「那先生要好好想。」
「我在你心裡那麼老嗎?」
「先生是敬稱。」
君晟似乎並不買帳,又併攏繃直雙指,彈向她的腦門。
這一次,季綰有了防備,在他抬手靠近時,向後閃開,轉身欲跑,卻在邁開步子時,踩到自己翻飛的裙擺。
「啊——」
短促的驚呼過後,整個人向前傾倒,直衝青石路面。
臉著地會很糗吧,她緊緊閉眼,腰肢忽然一緊,預感的疼痛沒有襲來,身體被一道力量向後帶去,後背抵在君晟的胸膛上。
君晟一手攬過她的腰,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肩頭,將她穩穩扶住,「沒事吧?」
季綰閉眼搖頭,髮鬢上朱釵晃動。
羞沒了臉兒。
而本該說出的感謝,止在唇齒間。
他不喜歡客套,她儘量改就是。
完全忽略了始作俑者正是身後的人。
秋風拂來,絲絲涼爽,可身體相貼的地方異常溫熱,季綰後知後覺,他們還保持著狎昵的姿勢。
「我站穩了,可以放開了......」
許是臂彎里的軀體太過香軟,君晟微遲了片刻,低頭看向懷裡女子的側臉,纖長的黑睫忽閃著。
「念念。」
「嗯?」
「我想到如何罰你了。」
季綰扭頭,視線所及,是男子修長的脖頸和流暢光潔的下顎,還有過於鋒利難以忽視的喉結,她有些不明所以的慌張。
腰上的手臂如蔓藤越勒越緊,似要將她融到他的身體裡。
「如何罰?」應著話,她試著拿開他的手臂,卻沒能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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