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清操抬眼看看孝瓘,孝瓘的神情有些恍惚,似乎並不明白綢子的用途。
侍女見二人不接,只得臉色微紅的步至床邊,端端的鋪平開來,而後退了下去。
「那個……那個……」清操站起身,若無其事的在屋內兜轉了兩圈,而後挪著腳步站定在嫁妝匣邊,從一堆日常衣物中翻出一隻捲軸。
捲軸緩緩展開,清操的臉已如紅布,她默默的將那畫掛在正對臥榻的幔布上,啞著嗓子讀起卷邊題詩:
「衣解金粉御,列圖陳枕張,素女為我師,儀態盈萬方。」
手就在衣領邊糾結,她不敢按詩所授褪了衣衫,更不敢回身,可心中卻似有片羽毛,痒痒的上下拂動。
她等著他說話,可身後竟一點動靜也沒有——不能再這麼站著了,像塊呆木一樣,無論如何得回身看看……她鼓足勇氣回了頭,正遇上他直勾勾的眼神。
他用手支著頭,嘴角微勾著,目光似透過她,直望著那幅畫——
他突然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牆邊,一把扯下了那捲軸,狠狠摔在地上。
清操被這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傻了,她噙著淚花,支支吾吾的解釋:「我……我乳母……送的畫……她讓我掛起來……」
「哎呀!你的手怎麼流血了?」她忽瞧見孝瓘的左腕上淌著鮮血,「是……是被什麼劃傷了?」
她走過去,慌忙執起他的手腕,但見一片血肉模糊,細細端詳,方見殘缺不全的幾個字——「約為瓘妻。
清操對著那幾個殘字出了會神,輕嘆口氣道:「我幫你上點藥吧……」
「沒事。」他抓住她的手臂,順勢將她按在床的圍板上,鏤字的手腕卻在不住發抖。
清操墊著腳尖,紅唇欺近他耳畔,他本能一閃。
眼望著星波流轉,長睫低垂,孝瓘卻是閉了眼……
「長恭,你快要大婚了吧?」華林園的酒宴才散,皇帝高洋便一臉醺醉的對孝瓘道,「朕得替你父皇好好教導教導你……」
孝瓘身為散騎侍郎,又正當值,自是不便推脫,只得隨叔父出了永陽門。行數里之後,御駕至一大宅的門口,朱門金匾,端端正正的四個大字「高陽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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