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叔只管照顧好阿翁,別的我已準備好了。」
清操換上窄袖襖、寬腿褲,戴上圓頂的垂裙帽,選了一匹最矮小的馬。
「這麼遠的路,你要騎馬回去?」鄭武叔有些不可思議。
清操笑著點了點頭,「從未試過,焉知不行?」
清操說著,一甩馬鞭,小馬躍將開去,蹚起一陣煙塵。
「快點追上去呀!」鄭武叔不放心地催趕著隨騎,又對著他們大喊,「路上小心!切要護好王妃!」
此一路飛馳,似帶林梢,如環春水,俱速速落於身後,而當清操站定在蘭陵王府門口的時候,卻又躑躅不前了。
她緩緩下了馬,只覺大腿內側酸痛,將馬鞭丟給前來迎接的馬仆,忍痛往門內走。
尉相願立在門內,神色甚是難看,鼻尖略有些泛紅。
「殿下……他……」清操假裝未察見他的異樣,「怎麼樣了?」
「回稟王妃,前日起嘔血不止,血色如墨,十分駭人。殿下自己說是中了突厥的毒……」
清操輕點頭道:「我已知曉。」
後苑的桃花已經謝了,幾株新植的矮樹綴滿素白的花,便如覆了一層雪。
掠過離離花葉,正寢的中庭置一軟榻,榻上那人,身著梨白錦袍,背倚竹几,只望著清操走來的方向,淡而一笑。
「你是……騎馬回來的?」
清操揉著腿股,僵笑著點了點頭。
「我幼時也這樣,每次騎完馬都疼得不行。」孝瓘將身子往榻內側了側,騰出一塊地方留給清操,「其實……不用那麼著急,我會等你的。」
虺易毒(6)
「我幼時也這樣, 每次騎完馬都疼得不行。」孝瓘將身子往榻內側了側,騰出一塊地方留給清操,「其實……不用那麼著急, 我會等你的。」
清操艱澀地坐下來, 艱澀地彎了彎眉目,那弧度硬生生扼住了即將溢出眼角的淚珠。
短短數月, 他清減了許多。
陽光映著玉曜的臉, 呈現出一種幾近透明的蒼白, 烏黑的雙眸化作琥珀, 仿佛幽潭籠上寒煙。
清操不忍再看, 別了臉移向那些新植的花木。
「那些是我去年冬天親植的梔子樹。」孝瓘道。
清操噙著淚,回過頭凝視著他——「同心何處切,梔子最關人。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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