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奚將軍辛苦了。」宇文憲看了看帳外,「剛出去那齊國女犯說,獨孤永業去了洛陽。」
達奚武輕嗤了一聲,「洛陽消息只能從齊犯嘴裡聽說?尉遲迥就沒傳信來?」
宇文憲一笑,「還真送了個信,說要些戰俘過去挖地道。」
「老小子出征前還誇口說,齊軍主力不到他就可下洛陽,現在都多久了?咱還繼續攻打河陽嗎?」
「剛那小娘說,斛律光與獨孤永業不穆,高長恭年輕鎮不住兩個老的。獨孤永業只帶幾百輕騎去救洛陽,斛律光和高長恭的幾萬精銳卻是按兵不動。我看咱們也無需在河陽損兵折將了,就在河陽道上多挖深壕,大軍在邙山上駐紮,若他們敢冒頭,我們就衝下去一舉將他們殲滅;若他們不動,洛陽就是座孤城,早晚被尉遲迥拿下!」
「齊王說得有理!」達奚武點頭如搗蒜。
天子高湛派遣特使來到河陽,詢問孝瓘和斛律光為何還不發兵去救洛陽,他們給出的回覆是時機尚未成熟。
高湛認為他們畏戰不前,想要把在幽州抗擊突厥的段韶調過來。
斛律光徑直拒絕,孝瓘語氣緩和地寫了篇奏疏,解釋說,此前要與周國和談,則無需拼死抵抗突厥;而今齊周戰事已起,幽州則需嚴防死守,將塞上餓狼趕去西面捕食。去年楊忠部曲南下受挫,元氣大傷,現在西賊傾巢而出,北方正在薄弱之時,若突厥在東面沒有進展,必會到西面劫掠,到時洛陽的壓力也會減緩。
隨後又對洛陽的形勢做了分析,把他和斛律光的擔心一併寫進奏疏。
高湛暫且接受,由著他們駐紮河陽,同時派使往軹關督戰,希望婁叡儘快收復失地,以解除蘭陵王和斛律光對鄴城的顧慮。
不久之後,如坐針氈的高湛又遣人去幽州詢問段韶的意見。
段韶除了嘆氣又能說什麼——九月時,高湛曾派黃門徐世榮拿著與周國往來的書信問該不該把閻氏送還,段韶回覆說,西賊不講信義,不可現在就把閻氏歸還給他們。
高湛卻是不聽,才致如今洛陽之圍。
幽州的斛律羨治軍嚴格,州中糧草充足,突厥人非但攻不進來,斛律羨甚至要以攻為守,將突厥人趕到西面。
段韶本想與他細細籌劃,此時高湛卻又要調他到河陽。
與斛律光的驕橫狠戾不同,段韶為人低調沉穩,他明知形勢,又不願拂逆天子,恰巧此時突厥遣使議和,向齊國求款以退兵。
段韶對謁者道:「我怕北虜有詐,待與斛律刺史議定此事再往洛陽。」
清操被蒙著雙眼,在黑暗中等了很長時間,期間她感受過移動和顛簸,卻始終沒有人來挖眼割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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