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能細說說他們有幾個山頭嗎?」
「首先,大將軍和大行台就不對付。去年斛律將軍看上了獨孤行台的小妾,行台偏是不給,將軍氣壞了。這回他領兵來救洛陽,任憑行台怎麼罵,他就是不出兵。氣得獨孤行台要單槍匹馬去洛陽。對了,他已經去了,搶我馬的就是行台大人!」
「你說逃走那人是獨孤永業?」
「嗯。」清操點了點頭。
「那高長恭呢?他是哪頭的?」
「他……」清操細細想了想,「殿下他性子軟,就兩邊和稀泥唄……」
「高長恭性子軟?」那人冷了聲音,「你這故事可編出漏洞了,不瞞你說,我見過高長恭,他只是相
貌纖柔,性子卻狠硬如鐵。」他摸了摸額角的傷疤,舉鞭又要抽打清操。
清操初見這人,從年紀外貌上大致猜出他的身份,如今又聽他說見過孝瓘,更加篤定他便是周國皇太弟宇文憲。
「大人饒命……殿下在戰場上自然狠戾,平日里卻是最謙遜有禮,態度溫和。大人可曾聽說,他原來的名字跟他兄弟一樣從玉,後來因為做事小心,態度恭順才改叫長恭的。」
「你小小罪囚,本應避尊者諱,怎麼可能知道高齊宗室改名之事?」
清操假意一怔,解釋道:「奴婢雖是罪囚,卻也是女子,大人軍中是如何處置女犯的,齊國也是一樣……」
「呵。」那人輕笑了一聲,「女犯雖然身份低賤,卻也是長了耳長了眼的,確實該防著些。來人,把她帶下去,割耳挖眼,賞與兄弟。」
左右兩名粗漢將清操縛手提起,拉出帳外。
清操嘴角銜了笑——她方才故意那般對答,只是希望免於凌/辱而被直接處死,不料終究難逃一劫。
她想起在庵廬牆上畫的那許多「正」字,想起獨孤永業斬斷車轅前對她說的話——
唯恨這一生,與他至死不復相見;
唯恨便入青史,亦不能以王妃之名,與他共一篇章;
然她所做一切,縱九死而無悔。
「齊王……」帳外走進一位身著樸素的老將軍,身上有些血漬,抱了抱腕,上氣不接下氣道,「河陽南城真他娘夠嗆,城內幾萬東賊精銳,關鍵他們也不缺糧草補給……洛陽那邊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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