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見樾沒帶藥箱,在靖水酒肆門口東張西望,最終上前敲了門。
不同於別的行客,酒肆的門開了。
然而,盧見樾並未進去,他先是回了一下頭,然後對門內的人擺了擺手,轉身朝東去了。
孝瓘猛然起身,飛奔下了樓。
他站在街中央,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並不見盧見樾的身影。
孝珩和清操也追下來,孝珩不解問道:「你是看到什麼熟人了嗎?」
孝瓘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是見著一個。相願……」他把尉相願喚到近前,低聲耳語了幾句。
「四郎,到底出了什麼事?」孝珩追問道。
孝瓘看了看左右,沉聲道:「我懷疑靖水酒肆是細作的聯絡點,我已令相願報至領軍府了。」
春寒未了的夜路,清操不准孝瓘再騎馬。
她把他拘在車中,他便把她納入氅下,與他共蓋一塊獸皮毯。
她想做他的暖爐,他反比她暖上許多,她起身摸了摸他的前額,輕呼道:「你怎麼發燒了?」
他拉下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中。
「上次……毒發也發過燒嗎?」
孝瓘點了點頭。
「那你還帶我出來晃悠?」
「在家就不發燒了?」
「至少舒服一點吧……」她心疼的撫上他的臉頰,指尖在他腮邊那抹不健康的潮紅處逡巡。
孝瓘垂下眼帘——他曾經對延宗說過,他不想因這毒而改變自己,可如今,他已吃不下肉,飲不得酒,若連陪她都做不到了…
…
「踏青遊春,我只想陪著你。」
一山春色,十里清陰,他在景中,亦想留在她心中。
而她,焉能不知?
幸而月光黯然,照不見她的淚,只有她聽起來很愉快的聲音——
「好啊,凡你旬休,我們便出去轉轉。」
尉相願貼著車窗,輕喚了一聲「殿下……」,喚完他頓了頓。
「說吧。」孝瓘應道。
「我剛派人去太醫署了,盧見樾沒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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