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留人守著,另外派人在靖水周圍打探盧見樾的下落。」
「這般看來,我的曲譜八成是被他偷了……」清操思索著,「我倒好奇你怎知靖水酒肆有問題?你不說給過銀兩,讓那掌柜往別處謀生了嗎?」
「應該不是此前的掌柜。掌柜走後,我曾報請領軍府查封此處。今日見它重開,便覺蹊蹺。剛剛二兄叫門,裡面的人用鮮卑語應聲。鄴都不同并州,坊間多為華人,尋常店家招呼客人,極少用鮮卑語。且二兄以鮮卑語回應,來人開門滿臉熱情,頗似在等什麼人。我又重做一次,他的反應也是相同。」
「所以你才帶我上了『男樓』?」清操含了笑意。
孝瓘不好意思道:「我只想找個能盯梢的地方,卻不知那是曲坊……你沒看到什麼不能入眼的吧……」
「嗯——」清操黠笑道,「我覺得那個胡伶長得真好看。鬼面之下須有真絕色,不然,就會有種想把面具給他戴回去的衝動。」
孝瓘將她推出獸毯,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像個粽子。
「幹嘛,幹嘛呀……」清操回來枕在「粽子」上,媚眼如絲望著孝瓘。
「明日,我自北宣寺要回鬼面,整日戴在臉上便好。」
「我沒說你啊……」清操攬著他的脖子,擠回到他懷裡。
「豈敢?我可沒有那般顏色。」
「『四郎艷獨絕,世間無其二』,您可是齊國女子公認的絕色。等,等一下……你不是慣以容貌為恥嘛,怎還跟個伶人比較起來了?」
「沒辦法……」孝瓘嘆口氣道,「在某些地方,武力戰值沒有用,單純看臉……譬如某些東家子心裡。」
清操想起他曾問,為何對他,她答「鄰女窺牆,食色性也」,不禁莞爾。
「東家子窺宋門三載,我看郎君一輩子。」她說完,見孝瓘唇邊裂開笑紋,才又道,「往裡挪挪,分我點毯子……」
孝瓘分了她一半毯子,卻仍不甘心,追問道:「你說,我與那胡伶,到底誰更好看些?」
「夫君說的哪個胡伶?妾怎麼沒有半點印象了?」
孝瓘這才舒心一笑,「你這小娘還算有些覺悟,本王暫且放你一馬。」
第二天一早,尉相願便傳來回報——有人在漳水中,發現了盧見樾的屍身。
在他身上搜到了一封羊皮函,字跡有些模糊,但仍能辨出是突厥文。
尉相願找了譯者,又給孝瓘呈進了一張清晰的譯作,大體的內容便是要加強同齊國高官的聯絡,避免再次出現類似中山宮那樣的誤判。
「所以……盧見樾是突厥的細作?」孝瓘看了看清操,又問尉相願道,「領軍府查抄了靖水酒肆嗎?」
「酒肆夜間失火,火場中發現一男子的屍體,經廣寧王辨認,正是昨天來開門的那人。」
「突厥細作故意說鮮卑語,是為了掩藏身份嗎?」清操問孝瓘。
孝瓘剛想點頭,又想到一層,道:「他們既要掩藏身份,為何會隨身攜帶突厥文的密函?」
天子腳下出了突厥細作,此事令高湛大為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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