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遠禪師告訴我,阿那肱是在精舍禪室長大的孤兒,小字阿初。」
「阿初……」孝瓘聽到這個名字,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我聽過這個名字。」
清操點點頭,「慧遠禪師曾在北宣寺這般喚過他。」
「不是。更早……」孝瓘按了按太陽穴上悸動的血管,許是中暑的緣故,那裡一直在
隱隱作痛,「在石窟寺的林中。」
「石窟寺?什麼時候的事?」
「他應該就是那個與惠琳謀劃暗殺閻姬的人。」孝瓘望著清操,「那晚,惠琳曾喚對方『阿初』。」
「惠琳俗家姓孫,從祖正是僧稠禪師,在雛龍谷建了精舍禪室。所以,阿那肱也是突厥細作。」
孝瓘搖了搖頭,「突厥人不會只給惠琳下虺易,而不給他。如今鹽澤已毀,他卻還活著。」
「那他有沒有可能是西賊的細作呢?」
「有可能。」孝瓘的脊背透來陣陣涼意,「他若是西賊細作,欲引突厥入肆州,那東柏血案呢?猗猗的絕筆中說,她為報國讎家恨,甘心受人驅遣,將慕容沖的故事講與蘭京,這般說來,那個驅遣她的人,極有可能就是阿那肱!」
「還有盧見樾的案子。」孝瓘繼續道,「至今都沒有查出盧見樾要去靖水酒肆見誰,又是誰殺了他。但盧見樾身上的羊皮函特別提到了中山宮,顯然為了讓我們認為盧見樾才是與惠琳聯絡之人,你說這是為何呢?」
「我猜想……」清操眼睛一亮,「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慧遠禪師在北宣寺喚他『阿初』,他怕你想起石窟寺林中的對話,才故意栽贓盧見樾的。若真如此,他還真有可能是西賊細作呢!」
「說起西賊細作,你此番真是立了大功。」孝瓘贊道,「平西軍中所有將士都應該感謝你。而我……總是遺落掉重要的細節……」
「什麼細節?」
「趙郡王臨終前,曾告訴我他故意留下聯絡庫頭的帛書,是為了找到藏在軍中的細作。而發現那封信的人,正是尉相貴的屬下侯明。可是我前些日在晉州見到侯明,竟然沒有把這個人和這件事對應起來,一切都因為我太過疏忽怠慢。」
「不是你疏忽怠慢,而是你信任尉家。」
孝瓘會意,他拍了拍清操的手背,「我認為相貴與此沒有關係,他和我一樣識人不明罷了,我會找機會提點他。至於阿那肱,他深受天子倚重,還需要進一步詢問曇獻,拿到更為詳實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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