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又轉向眾人,「大家都說說,可怎麼辦好啊?」
高綽第一個站起來,「沒什麼好商量的!打就是了!」
高緯剜了他一眼,沒言聲。
駱提婆道:「臣以為打不得。」
高緯注視著他,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一旦開戰,北狄,西寇定會趁虛而入。」
「依你之見呢?」
「陳賊不過就是想要淮南之地,那兒本來也不是齊國的土地,不如做個人情還給他們,讓他們退兵算了。」
「那怎麼行!」延宗拍案而起,「當年為拿下淮南,犧牲了多少將士的性命,現在輕易奉還,對得起他們的在天之靈嗎?」
「陛下,臣也以為不可歸還。」孝珩起身道,「陳人必以我軍軟弱可欺,得寸進尺,氣焰愈張。」
「那你們能領兵出征嗎?」駱提婆問道,「齊軍本就不善水戰,當年之所以傷亡慘重,也大多是溺水而亡。」
高綽轉了轉眼睛,他自然知道高緯在顧慮什麼。
斛律光被殺,滅了勛貴武人的氣焰;貶黜祖珽,消了漢家臣子的威風。
高緯想讓自己的親信掌控兵權,卻又擔心他們能力不足,一旦失敗兵權會再次旁落。
「陛下,我聽說領軍將軍尉破胡水性特別好,讓他帶兵南征吧。」
尉破胡曾為高綽的武衛將軍,後在領軍府做阿那肱的屬將。
阿那肱去了并州,領軍將軍之職由他接任。
高緯攥了攥拳頭,「我再想想。」
高緯帶著他的新皇后穆黃花駕臨晉陽。
晉陽西山的摩崖大佛終於完工了,高緯是來參加裝藏及開光儀式的。
到了晚上,穆黃花在南宮設宴,款待在晉陽的內外命婦。
清操本不想去,奈何孝瓘已用生病的理由拒絕了西山之行,她若再不去南宮,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清操走後不久,孝瓘百無聊賴,倚著床圍讀書。
忽聞院中人聲嘈雜。
那盧安生在門外稟道:「殿下,天子駕臨。」
孝瓘趕忙放下書冊,隨手抄起一件氅,草草披在寢衣外面。
他再抬眼看,只見一個人影站在門口。
「臣參……」
孝瓘話還沒說完,對面那人打斷道:「你那鬼面沒在這兒吧?」
「沒有。」孝瓘答道,「在鄴城府中。」
高緯輕舒口氣,卻又很快提起來,「這麼說……你就沒打算去江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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