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無情的話,倒是那風流多情的人做得出的事。
雲湘自不會輕易信了他的話,但她也知曉,如今說的話全然是空話,就算事先問他要了和離書,他那時不承認,她也無可奈何,正如此刻一般。
她信的是他的無情,他這般風流的人,不會弔死在一棵樹上,此時再有情,他日也是無情的。
這世上比她美麗比她身嬌體軟的女子多得是,總有一日他會被別人吸引了目光的。
陸鈞山不是一個會為了女子守住那放蕩下半身的人,那般需索無度的人,也不是她一個人能滿足得了的。
等到他找到新的玩具,她想離開,應該不是難事了。
就當報恩吧,雲湘竭力勸自已,她還有弟弟呢,再忍忍,等下一個機會。
何況如今也只是他一廂情願,他家中可不會同意,但他這般氣勢洶洶勢在必得,她不想死,那就先爭取點想要的東西吧,儘量讓自已的日子不要太難過。
雲湘的指尖輕輕划過男人抿緊的唇角,收回了手指。
男女之間的博弈,悄然無聲間便開始了。
雲湘看著陸鈞山,忽然好像柔軟下來,像是卸了尖刺後露出軟綿肚皮的刺蝟,溫順可人,她輕聲道:「我想做的事,大爺不能阻攔我。」
陸鈞山覺著自已的耐心與脾氣真是乘以倍數的變好呢,此刻竟是有那點閒心與她掰扯,而不是立刻發泄著心中惱怒直接入了巷去,他捉住她離去的手指,放在唇邊香了一口,眯著鳳眼道:「那要看是何事,你若要往爺頭上戴幾頂鐵綠帽,爺難不成還要把頭伸過去硬戴?」
雲湘不願與他糾纏這種事,她想她不會在這個時代愛上任何一個男人,她語氣從容溫柔道:「不過是想能自由出入府內,我喜歡木雕,想開一家鋪子,你那些小妾通房,我不會去管。」
哪家夫人做這般拋頭露面為幾個銀錢奔波的事?至於小妾通房,也沒甚好管的,以前如何,現在也如何。
陸鈞山無所謂,只看著她還泛紅的眼兒,強調:「不給爺戴了綠帽,隨你如何。」
雲湘提出了最後一個要求:「不論如何,不能將我隨手贈了他人把玩。」
富貴豪圈,古往今來,什麼事沒有?
說旁的陸鈞山都無甚太大反應,只那雙鳳眼直勾勾看著她,說到這一句,他卻是上嘴狠狠咬了一口她那張說不出好話的嘴,冷冷道:「你以為爺是什麼人,會把妻送人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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