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都傷成這樣了, 誰能把她撈起來?
她起身時,一直安靜的屋子裡自然傳出了動靜, 很快的,外間傳來人急促的腳步聲,由紀下意識去摸放在腰間的刀, 卻摸了一手空。
也是, 她都這樣了,也沒什麼反抗能力了。
她老老實實地躺了回去, 身體在休息, 大腦卻在運作,冷靜地為自己抽選來者的真實身份, 由紀的意識跟清醒的大腦分成兩端, 自己跟自己擺起賭桌, 開始給自己搞無獎競猜, 無厘頭地投了鼬一票。
大腦提醒自己, 你丈夫死了, 你剛剛才見過不是嗎?
由紀懶怠地掀了掀眼皮,回, 知道了,猜一猜又不會掉塊肉。
你這不是猜,你這是在胡說八道了。
哦,胡說八道又不會掉塊肉。
你真是沒救了。
我本來也沒那麼想活。
由紀一邊吵一邊想帶土是個精神分裂,自己也快成個精神分裂了。
她討厭帶土,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基因是個神奇的東西,她跟帶土在很多方面都太像了,長相、思想、哦,還有神經質的精神狀態。
等等!
來的該不是帶土吧?!
她呼吸一滯,又想起要反抗的事了。
但她剛起來,房間的門被小南打開了。
她同小南面面相覷,小南還沒說什麼,她倒一副「得救了」的樣子栽了回去,然後又疼得蜷成一團。
小南快步走進來,手上蘊著藍色光芒,放在由紀的肩上。
由紀頓時覺得舒服了點,她眨了眨眼,奇道:「鬼鮫跟我說,組織沒人會醫療忍術。」
小南瞟了她一眼,回:「確實很多年沒用過了。」
她最早學醫療忍術是為了彌彥和長門,可是彌彥死後,長門也雙腿致殘,出不了門更受不了傷,她曾經學來的忍術排不上用場便一直擱置了好多年。
由紀想了想,評價道:「你在這上面很有天賦啊。」
這麼多年不用了,還這麼厲害。
小南這時驕傲地說:「我做什麼都很有天賦。」
由紀轉了轉眼睛,驚奇地看著她,發現小南好像有點不同了。
像是卸去什麼沉重的東西,身上一直纏綿的陰雨,停了。
她看著小南的樣子,想了想,不太識趣地問:「你救了我,佩恩那邊怎麼辦?」
這果然是個爛問題,小南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了,她低垂眉眼,低聲說:「死了。」
彌彥也好,長門也好,她拼盡全力保護的兩個人。
「都死了。」
由紀一怔。
她沉默了許久,她躺在床上,正對著純白色的天花板,她視線模糊,可是純白的話無論視線清不清明都是無所謂的,看久了,眼前好像飛起黑色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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