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著蝙蝠電腦上視頻的播放，笑容慢慢從布魯西臉上消失。

布魯西喜歡笑，很少有什麼事能讓他露出這種茫然無措的神情。

「不會有事的，我馬上聯繫最優秀的外科醫生趕過去。」

握住布魯西的手，說著安慰的話。

但布魯斯眼底深處的擔憂一點不少。

他們都很清楚即使臉上的傷能恢復，但治療過程中的痛苦和創傷一點也不會少。

夏洛克打來電話的時候，布魯西他們剛剛看完被傳上網絡的一段僅有幾秒鐘的小視頻。

吵雜混亂的片段里，他們都看到地上灑落的磁磁冒泡的不明液體和哈維虛捂住的半邊臉，血從被腐蝕的那半邊臉上不斷滴落下來。

視頻的最後有人從台下飛快向哈維跑去，那就是現在正在給他們打電話的夏洛克。

「布魯斯，哈維在法庭上被人潑了硫酸，他的半邊臉都被燒毀了，我現在在醫院，你能過來嗎，哈維的情況不太好。」

夏洛克語速非常快。

他從前在英國也破解過一些案子，包括在哥譚也一樣，但這還是第一次他身邊親近的朋友因為案子遭到不可挽回的傷害。

這給了夏洛克非常大的震動。

「我已經知道了，聽著，鎮定下來，別亂跑，我很快就到。」

布魯西拎起外套，他茫然的在原地停了幾秒，忽然問：「哥譚真的還有救嗎？」

「哥譚還有希望。」布魯斯猛地站起來，他快步走到布魯西身邊，從後面抱住他：「哈維的事我很難過，蝙蝠俠一直以來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不讓悲劇再次發生，我曾經答應過哈維我會保護他和戈登的安全，是我沒有做到。」

「蝙蝠俠做得足夠好了，布魯斯，這都是罪犯的錯，不要讓他有機會逃走，他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好了，我得走了，那邊只有夏洛克在，我不放心。」

身為哥譚光明形象的代表人物，被譽為光明騎士的哈維·丹特在法庭上被罪犯襲擊的消息飛快上了頭條。

布魯斯一直在網絡上刪除控制惡意的言論，至少網絡輿論這一塊不會如同一些勢力所希望的那樣走向。

但醫院方面，消息靈敏的媒體一直在找機會潛進病房。

他們不會在乎打擾不打擾，他們只希望能拍到一張哈維·丹特最新的正面照。

布魯西到的時候手術室里的燈還亮著。

等在手術室外的夏洛克早就被記者們炮轟過一遍。

年輕人英俊的臉上不耐煩顯而易見，他注視著手術室一言不發。

但做記者這一行要的就是耐心，他們鍥而不捨，錄音筆直戳在夏洛克瘦削的臉頰上，讓那裡的皮膚都凹陷下去一個小坑。

布魯西的到來更激發了這種躁動。

「韋恩先生，請問你是來看哈維·丹特的嗎？」

「就哈維·丹特被襲擊的現況，韋恩先生能說說你的看法嗎？」

「據說哈維·丹特的半邊臉都被燒毀了，韋恩先生請說說您的看法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