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禮還在生氣他直接掀面具:「大哥,我對你交朋友的眼光著實不敢苟同。」
「田家是祖輩的交情,不是我交往的朋友。」苗人鳳反擊:「現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胡斐:「噗。」
林玄禮問:「你是去給他們表演一個死而復生,還是跟我們去吃涮羊肉?」
苗人鳳只顧得高興,哪裡顧得上自己死沒死的事兒:「以後再說。」
管家上前詢問:「大爺,我現在把家什都打點裝車了,隨時準備搬家,咱們還搬不搬?您的靈位棺材還在外面擺著呢。」
林玄禮:「哦我想問呢,棺材裡放了什麼?掂量著得有一百多斤。」
「家裡值錢的東西都擱在裡頭了,金子銀子,名刀寶劍,還有幾本古籍。家具衣服裝箱,棺材直接抬走就行。」管家幽幽的問:「大爺之前打算搬家,我已經派人去收拾了湖南的宅院,咱們搬不搬?」
「搬。」
藥王莊就在洞庭湖畔,就在湖南,苗家恰好有一棟舊宅就在湖南。
原本以為這是個曠日持久的釣魚執法,苗人鳳已經準備搬家過去,慢慢進行計劃。
沒想到已經火速結束,但他忽然發現假死之後好清靜,徹底不會有人來拜訪,真好。
平四去拿了二爺叫自己帶上的一包衣裳:「二爺,您換衣裳麼?」
杏黃色長衫上已經沾滿了斑斑血跡,都是別人的血。先摘了所有首飾,再脫掉杏黃色長衫,摘掉貼身佩戴的前後護心鏡,換上一件深棕色的棉袍,一件羊皮斗篷,瞬間就從光彩奪目變作低調樸素。
胡斐幫忙收拾一大堆摘下來的首飾,按照大小放在帶搭扣的四方錦緞小包里裝好:「二叔,平常沒見你穿戴這麼多首飾,這是有什麼用意?」
林玄禮道:「不想被盛名所累,我在各地作案都穿成這樣,他們追捕時只好去抓一個珠光寶氣滿臉大鬍子的人,首飾一摘,鬍子一刮,絕影響不了我日常的生活。我看起來什麼都會,其實不會易容術。」
也不全是如此,一個是有點懷念上次盛大演出的搭檔,蕭遠山你真的是我最好的戲搭子!苗人鳳你氣死我得了。另一個原因則是挺想念六哥,也懷念六哥的品味。而且每天真的很無聊,我愛練武和吃飯但也不能只有這兩項,搭配首飾消磨時光。
等田歸農咽氣的時間段,他就颳了絡腮鬍子,露出一張二十多歲的年輕方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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