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怕如眾人般跪在地上,仍舊一身不可攀折的清冷骨。
皇帝在等他的回答。
季則塵溫和地頷首:「與央王比武。」
兩人口供一致,夏妃倒是又笑了,語氣全是遺憾:「剛才過來時,聽人說王爺是夢魘,懷疑少師將他綁起來過,所以前來親自詢問呢,原是比武啊。」
夏妃百無聊賴地靠在皇帝的懷中,睨著兩人,「陛下,我們回去吧,這裡好生無趣啊。」
當著眾人面也如此妖妖姿態,眾人見之,眉心輕蹙,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現在這夏妃正是皇帝的心頭肉,聽她說無趣也顧不及旁的,擺駕回去。
可沒走幾步,夏妃忽然無力地倒在地上。
如此變故嚇壞眾人。
「愛妃!」
皇帝忙將倒下的夏妃抱起來,眼中全是惶恐:「愛妃你怎麼了?」
夏妃恰時慢悠悠地睜開眼,柔弱地依偎在皇帝的懷中。
她目光與不遠處的青年對視,殷紅的唇勾起,語氣柔弱地扶額道:「陛下,許是臣妾的暈刀劍症狀犯了,無事…別怪央王,他也不知道臣妾在。」
夏妃身體尤其古怪,暈血,暈刀劍,每每看見這些都會生一場大病。
嚴重則會吐血發瘋,需要鎮定藥物才能緩和,故而她所出現之地,皆不許出現這些東西。
經她這樣說,皇帝忽然想起,央王剛才分明已經見到夏妃在,卻還沒有收劍。
且央王如今越發不穩重,不僅將夢魘當真,還提劍而來,絲毫不曾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中。
皇帝心中對這位,原本還算滿意的皇子,莫名產生了厭惡感。
皇帝抱起無力的夏妃,神色冷淡地看了一眼陸朝央,顧不及斥責轉身離去。
央王衝撞聖顏,事後被罰一年俸祿。
下午發生了什麼,離得遠點唐裊衣並不知曉。
她在將房中的餘下的東西,都仔細地整理好。
天暮出黃昏色,門口忽然響起敲門聲。
她以為是谷荷落下了東西,前去開門。
開門後並非是谷荷,而是前不久,還在季則塵身邊的那個暗衛。
「主人請姑娘收拾好東西,儘快前往院中。」
唐裊衣還沒有想好如何面對季則塵,不想去,但門口的人也趕不走。
最後她還是跟著侍女一道前去了。
蒼穹中的餘光剛收盡,一盞盞水晶琉璃燈點燃在梁壁上。
唐裊衣來時屋內沒有點燈,但侍女說他在裡面等著自己。
她抿手搭在門上,神色猶豫,隨後用力推開房門。
屋內的光線很黯淡,但依稀能看見屋內,披著雪白長袍的青年正坐在前方,修長的手中握著小刀。
他神情轉注地刻著木偶,穠麗的眉眼清冷如雪。
聽見開門的聲音,季則塵放下手中的物什,抬起頭,對她緩緩彎起眼:「過來,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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