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頭砸在了床架上,發出聲悶響。過了會兒,屋子裡又恢復了平靜。
....
徐茅這幾天可喜歡跟著大姐了。大姐帶她上山采果子吃。還給她吃甜甜的果脯。雖然被自家親娘揍了頓,但是第二天她就忘得精光。
她抓著谷芽的手不放,兩人跑到河灣附近,穿過小樹林,就看到眼前一片河灘。村子靠水而建,河流從東邊峽谷流入這片平原,因為地勢緩和,灘涂上河流分叉成幾條。將這片地方的泥土帶的松鬆軟軟。
下午過去,涼風習習,水面上躺著一串寶石般的波光漣漪。
而走近看,分支的水流不到腳脖子,水藻舔舐著腳踝,冰涼涼的。
豆兒娘的閨女紅豆正坐在上面捶麻。她用的是個木棒。面前是個大盆。裡面裝滿了苧麻。謳麻是可以直接捆起來泡河水裡。不用多久就發酵了。那些膠質脫離之後。再剝皮就容易了。更快些的方法是泡兩天就開始捶打。這種麻和亞麻可不是相同的東西。
在谷芽記憶里,苧麻就是華夏特有的長纖維植物。這種植物不需要紡,用手搓就能搓成麻線。再織成麻布。也被成為葛布。貧民家裡一年到頭,女眷辛苦撥麻賺點錢補貼家裡。餘下的還能做一兩件裹身的衣裳。那是從早忙到晚。豆兒爹身體不好,幹不了體力活,家裡種的麻就更多些。
徐家地里只種了半畝麻,一年產出也就150斤,弄點麻線去換青鹽,因為兩個兒媳都沒這門技術,大頭還是種糧為主。所以她和阿茅才不用天天窩在家裡織布。見她過來,紅豆有些意外。「阿谷,你怎麼來了。」
「好幾天沒見到你過來了。怎麼,你今天不下地?」
谷芽腦海里有些關於原身和紅豆的記憶,她們兩個年紀相仿,這個時代年紀差不多的姑娘都是一起玩的。她就順勢坐下。幫紅豆捶麻。兩人聊了一刻鐘。她就起身說;「你忙吧,我去撿些石頭。」
紅豆也起身,去幫她撿石頭,兩人合力摞起來一堆。遠處太陽光照在河灘上,浮動的水面波光粼粼。偶爾傳來一兩聲孩子的笑鬧。見到他們大中午的嫌熱,往河岸上走。紅豆提醒了句:「別往深水去。」
那兩小孩權當沒聽到。蹦跳就跑遠了。
谷芽正躲在山坡背面,把石子往系統背包里塞呢。塞了七八個石頭,系統背包那邊才彈出個石頭的圖標,顯示數量1。她這裡正忙著。突然聽到紅豆的聲音:「這個時節剛插完秧,不正忙著呢。」
「是啊,我爺跟我爹去了地里,家裡活也幹得差不多,我就出來玩了。」實際上她回來就做飯洗碗割草打水餵牛(村里一起養的),還幫她娘穿了會兒針,一家人的針線活還要靠兩個女人忙活,不知道忙幾天才能做完。搞得她都開始懷疑,自己要是養了雞。全家人不得跟陀螺似的沒機會休息。
她側過頭,遠處反光看得不清楚,她眯起眼,看到有兩個孩子正從水裡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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