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莊掌柜的正和一個趙姓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姓趙的小工也是在城內打零工,平時賺點花銷的短衣幫。他力氣小,個頭也小,因此幹不了力氣活。偏偏還總覺得是因為他個頭矮,所以別人都看不起自己。
這幾年,他還忙活做一些介紹人的夥計,跟中人差不多。但是他因為不是城郭戶口,又不能正式頂上中人的名頭,也就能勉強餬口,急需尋到一筆大生意。
比如說這吳織女答應了晝錦堂的生意,他就尋摸到了機會,跑來跟著掌柜的通氣。
都在南城混生活,趙小工知道其中的門道。
這晝錦堂是新開的布莊,聽說之前還被人給騙了花錢買了個空染坊,就成了這條街的笑柄,後來那染坊卻沒轉手,而是改成了門面,平日裡只有一個掌柜坐鎮,零零散散賣些素布維持經營。
雖說是素布,但人家那手藝是真不錯。染出來的布料顏色好看,又是些布莊都沒有的顏色。
附近城內的百姓雖說也愛那種染的好的大紅大紫料子,可年輕姑娘並不樂意天天穿那幾樣。
織畫紡染布的生意做了十幾年,但配方也有些年頭了。都是傳下來的老配方。能染的顏色種類雖說不少,可來來回回,也就那麼多種。出不了新花樣。
否則榮景閣為何每年要搭上不少銀兩花費運力,去封錦城購入時新的料子,新花樣?
永春的掌柜聽說了吳家和附近幾家織戶都接了晝錦堂的訂單。心中冷哼一聲,回頭就去找了榮錦堂的掌柜的喝酒。又大擺宴席,席間說了什麼不得而知。
很快,晝錦堂就接了一筆大訂單。
「賞燈宴。」谷芽捏著上面的報價單子疑惑:「聽說燈會都是十五開,之前咱們不是去過幾回了?」
「不是賞河燈那種,是冰花。」
"每年州府府衙都會在初雪後舉辦冰燈宴。城中各家尤其是商戶都會請人做冰雕擺門口。冰雕口內放上螢石之類的玩意,不過那些都是大商戶講究的排場。」
正說著話,李久從地里回來,外面濕淋淋的。他解開斗篷,旁邊竹月連忙給他端來茶。李久猛灌了一口,把靴子脫了,兩隻腳擱在爐子邊烤。
一場秋雨一場涼。兩人下午剛去江邊釣了一條10多斤的白鰱魚。谷芽順勢在旁邊架起了一個棚子,就地把魚烤了。
之前她買了些辣椒曬乾,用藥臼磨粉,和鹽一起的調料粉一撒上去,別提有多香了。
從冰燈聊到過年的年貨,幾個人說起來都興致勃勃。
尤其葛念芙知道不少講究,說的頭頭是道,李久揣著袖子在旁邊聽,邊聽還邊點頭。反正爐灶的事情又不用他來管。
谷芽之前在一座山挖到幾百方的鹽石,家裡要用就取出來鑿。用柴火煮鹽,那都是比較土的笨辦法,但好處是家裡也不用往外面去買鹽了。
之前的肉乾就是用煙燻製作的,沒什麼鹽味,吃起來發苦,也就徐力吃的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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