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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拍在臉上頸項上,還能用來調口脂。

許氏取了瓶茉莉花的,放到鼻尖輕嗅,看著女兒問道:「外頭那些儘是訛傳了?」

容姑娘上門來是想通過女兒求她為母親正名?

若當真如此,那她必要為容三夫人正名的!

辦一場宴會,將大小官員的夫人們和城中富戶的夫人們都請來,讓她們親眼看看!

容三夫人雖非朝廷命婦,但也不能被人這樣潑髒水。

「也並非全是訛傳。」余世娟垂下眼瞼,「容夫人的病時好時壞,不能見生人,原來一直是請淨塵師太看症……」

余世娟吞吞吐吐。

許氏看著女兒眉頭緊鎖的模樣,擱下香露瓶,拍著女兒的胳膊安撫:「你爹的官越當越大,同你交好的人也越來越多,有時非是為你而來。」

「要是有誰求到你面前,你卻不過情面的,全交給娘,娘來回絕。」

余世娟搖搖頭:「是其情實在可諒可憫,只是事,難成。」把朝華請求收治棲流所中癲狂症病人的事,告訴了母親。

許夫人良久難言:「這……」

只聽上兩句,她就明白女兒說的情可諒可憫是什麼意思了。

余世娟沒說出朝華學針的事:「古往今來許多醫書都是大夫們經年累月替人看診,才凝結出的心血醫案。」

「容妹妹是想也許收治的人多了,她母親的病就有能治癒的一天。」

許氏為這對母女長嘆一聲:「往後要是再聽見流言,我是忍不了了。」許夫人是知府夫人,除開本地幾位老誥命,就是她最尊。

原來聽到兩句容家的閒言,她還能裝作聽不見,不插進本地官宦豪族的口角中去,如今既然知道了這樣事,那便再當不了閉眼的佛了。

余世娟攏住了母親的袖子:「娘,咱們有沒有辦法幫幫她?」

許氏摸摸女兒的臉:「這事不好辦,我會向你爹提一提。」別的事都可,這事對官府來說是橫生出的枝節,中間要過好幾道關,哪這麼容易辦?

余世娟依舊殷殷望著母親,許氏便道:「這些日子你爹還在為貴人的事忙碌,你先寫信告訴容姑娘,讓她耐心等等。」

余世娟只得點頭。

朝華不會幹等,這條路能走通是最好,走不通,她也已經間接告知了余夫人。

回到家中,管事已經從莊宅牙人那裡取回了宅院圖,送到濯纓閣。

朝華來不及潔面淨手就先抱著幾捲圖軸走進西間書房內,在大案上鋪開,先看位置,再看莊宅圖紙。

甘棠看了,微嘆口氣兒,打水絞巾遞到朝華手邊:「姑娘先擦擦手。」

朝華伸出手去,甘棠將毛巾擱到她手上。

姑娘一向一心多用,紫芝青檀早都已經習慣了,雖朝華在看莊宅圖,也一件件稟報:「夫人今兒帶著小少爺……兩人換了葛布短褐,挎著竹籃到後頭挖筍子去了。」

「慶余堂給薦福寺的醫船送了最後一簍子藥,明鏡師太捎了口信來,答應沿路收治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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