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弘宣說得不錯,盧文星為人不壞,在家人朋友中,甚至可說得上是極好的人。他要真是秉性不端,也不能和大家打成一片。早就給人排擠出去了。」但並不是說好人就沒有缺陷了。盧文星這人愛憎分明,是優點也是缺點。
遲一懸緩緩道:「今天刑堂那一出,其實是好事,早早就暴露出了盧文星的缺陷。」
盧文星也不是頭一天管著刑堂了,但在今天之前,沒人說過他半句不是,命器每周例行報告的時候,也沒提起刑堂的任何異常,這就說明盧文星之前還是能公正審案的。此前遲一懸也一直以為把盧文星安在刑堂很合適。
但結合今天這一出,問題就明了了。
「韋獲兄弟今天陷害的要是別人,興許會是另一個結果,偏偏他們陷害的是盧文星厭惡的蕭好女。」
「以前他能公平審案,是因為審理的都是朝歌內住民間的矛盾,這些都是他視作自己人的,自然能公平對待。而韋獲兄弟是他覺得有可能成為自己人的,蕭好女則是他認定會仇視朝歌的,盧文星就恨不得把蕭好女給摁死。這樣看,將來他的親人朋友要是在朝歌外做了什麼壞事,盧文星恐怕也會幫著隱瞞逃脫。」
遲一懸下了定論,「盧文星這人極易受情緒喜惡操控,不適合再留在刑堂了。」
【那麼您要因為他瀆職而懲罰他嗎?】
遲一懸撲哧一笑,「瀆職?那也要他真的不盡職或者存在嚴重過失才算吧!今天這案子他還沒來得及瀆職就被馬弘宣拉回來了。他還沒來得及犯錯我就懲治他,那我成什麼了?這也不符合朝歌定下的規矩,總不能我要別人守規矩,自己卻不守吧!」
命器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您是王者,您就是王法,規矩是束縛別人的,您本就應當無拘無束為所欲為。】
遲一懸:……
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道:「快別說了,感覺好尬。」
命器:……
命器沉默了許久,也許是自閉了。
遲一懸也不管它,自顧自道:「低級的老闆推鍋給下屬,高級的老闆會自我反省。要說有錯誤,把盧文星安排在那個崗位上的我首先得背個用人不慎的鍋。」
命器終於又說話了,也不知道它腦補了什麼,居然換了個形容詞,【那麼高級的您有什麼高見呢?】
遲一懸:……
救命!命器這造句竟然有種初代人工智慧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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